“后来自己赚钱自己花,就舍不得买了。”
“弗兰德斯不给生活费啊?”
“因为我老是惹麻烦吧,每次都要他捞人。”
养孩子这么多年,弗兰德斯其他的不说,对给熊孩子收拾烂摊子的事儿自有一套程序。
因为生活环境问题,桑澜在之前并没有对毒品这东西有太深刻的认知,加上这种东西在流通的时候总是打扮得和普通商品没有什么差别,非常具有迷惑性。
桑澜拿到的第一袋毒品是弗兰德斯的未婚对象给的,他欣然接受了,因为上面的商标是他很喜欢的卡通图案。
只是在那位未婚对象要教他食用方式时,弗兰德斯回来了,并以给他买了新玩具为由将他支开了房间。
后来发生了什么桑澜不得而知,只知道他们最终没结上婚,那个卡通的各种周边在某个星期日早上堆满了他的小半个房间。
再后来桑澜想挣脱弗兰德斯的羽翼自己敛财,在朋友的支招下,他了解到贩卖毒品的暴利行当。
那时他初生牛犊不怕虎,觉得小贫民窟入不了自己的眼,直接借着弗兰德斯的势力闯进了南美洲某地的头号犯罪集团“首都第一司令部”——并因为人小鬼大被扣留。
黑帮集团里的人存心耍弄这小孩儿,在那里发生的所有限制级场景都给桑澜造成了极大的冲击。
在几个醉酒的陌生Alpha试图标记他时,他用弗兰德斯教他的格斗术抢到了枪,并第一次对活人扣动扳机,趁机从监禁室逃了出去。
出于小时候被人贩子拐卖的心阴影,桑澜总会在陌生环境情绪应激迷失方向,叠加上这次的经历,又多了反复高烧的症状。
那年桑澜刚满十八岁,渴望摆脱养子的身份、靠这次行动证明自己并不比弗兰德斯的Omega情人们差劲,以此让弗兰德斯多分点眼神给自己。
“其实抛开过程不谈,我对结果还算满意。”
桑澜这么总结。
那次是弗兰德斯第一次捞人,远远没有现在这么淡定,冲动下一度把自己的生意网整出了财政赤字。
而桑澜则高烧反复,状态和吊着口气活着没差——并进入了第一次分化的高热期。
里里外外一通折腾,确实让弗兰德斯没空勾搭什么情人了。
许随:“所以是……?”
“所以是他被迫,”桑澜把自己裹进浴巾,“我那时已经不能用任何药物了,如果他不给我标记降温,我就会被活活烧死。”
他好奇反问:“你们呢?第一次标记是……?”
“我主动的,”许随跟着出了浴池,“虽然他那会儿是把我认成了宋然。”
病愈之后桑澜觉得自己折了面子,陆陆续续又搞过点名堂,但毒品再也没碰过了,不仅因为那次经历,还因为弗兰德斯告诉他,如果染上毒品,就意味着他再也回不了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