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这个结果,他忍不住直咋舌。
足足过去一刻钟,打赏声才渐渐平息下来。
后面的老鸨探出头来,笑得双眼眯成一条线。
打赏结束,就该轮到读书人上场了。
一般这种时候,一些书生会将自己写的诗送给台上的姑娘,若是诗写得不错,流传出去,姑娘的名声也会水涨船高。
若是两人对上了眼,那也是一段佳话。
而这个环节,也算得上是另一个节目,向来颇受瞩目,只不过主角换成了那些读书人,若是有人能吟出一首佳作,也会获得满堂喝彩。
正因如此,一些读书人偏爱这类场合,运气好不光能够白嫖,还能留名。
谁让读书人的地位高呢,哪怕穷得家里揭不开锅了,在外面也能高人一等。
因此,刚才这些书生甚至连一文钱都没有打赏,但却依旧一个个昂首挺胸,神气十足,脸上流露出一股优越感,仿佛理应如此。
看到这些,赵寒愈发觉得杨安的钱花得冤。
这就是不读书的下场啊。
就算再有钱,也被人看不起。
辛辛苦苦打赏了那么多钱,还不如别人的一首诗。
他觉得比起自己,杨安更像不学无术的典型,自己比他差得远了。
“红棉姑娘,你我相识多日,小生在心中对姑娘甚是仰慕,因此这些日子冥思苦想作了一首诗,还请姑娘矫正矫正!”
冯去疾站起身来,摇了摇手里的折扇,脸上还着如
沐春风的笑容,轻声说道。
他们那一桌乃是明楼书院的学子,这是众人都知道的事情,明楼书院一直是永安县的最高学府,比起赵寒之前所学的潇湘书院高到不知哪里去,因此明楼书院的人,也是最容易考取功名之人。
能进入明楼书院的人,才华自然也不用说。
本来作为明楼书院的学子,是应该作为压轴的,等其他人来抛砖引玉,否则他们拿出自己的佳作后,其他人还哪敢拿出自己的作品?
那就是真正意义上的献丑了。
但这些情况略有不同,薛红棉说出那番话后,现场的意味便变了,一场单纯的节目,变成了一场竞争。
若是他能用自己的诗,压得其他人开不了口,充分展现出自己的才华,势必会获得红棉姑娘的倾心。
至于节目效果和其他人的死活,他才不会管。
只是他还没来口,杨安抢先一步冲了过去。
“红棉姑娘,我也给你写了一首诗,不如你先听听我写的?”
他的想法与冯去疾类似,觉得还是得先发制人,倒不是他有多大自信,而是他觉得万一赵寒给他写的这首诗没有预想中那么好,也不至于被对方珠玉在前而丢丑。
“你也写了诗?”
冯去疾转过头来看向他,一脸惊奇道,“杨公子还会写诗呢?”
他这话明显带着揶揄,毕竟之前他便已经知道了此事。
这时,赵诚突然说道:“杨公子哪会写诗啊,估计连学堂都没上
过,最多就是识几个大字罢了,大概还认不全,刚才我可是看到,他手上这首诗,是那边的赵县男替他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