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具破破烂烂的身体是真的承受不住了。
秦瀚洋俯在他身上看着他,又想起那次标记之后,迟晓几天下不了床的可怜样子,越看越心疼,恨不得再拿把刀子划自己几下。
满腔热浪竟然就褪成温情与怜惜。
他剥开迟晓汗湿的额发,铜墙铁壁的信息素也化成暖流,捂着他的腺体和小腹。
迟晓趁机缩成一团,秦瀚洋由着他躲,体贴地拉过被子把人盖住。
“好好休息,身体要紧。”
某处还精神着,秦瀚洋需要处,他站起身,走到门口,又想起什么。
那一次讨伐异种,除了战绩超出预期,他还发现了一件和迟晓有关的很重要的事。那时因为某些原因没来得及告诉他,现在可以说了。
可他回头,看见迟晓打了个哈欠,缩进被子,脸上写满疲惫,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让他好好休息吧。
秦瀚洋关上灯,轻手轻脚打开房门。
忽听迟晓迷迷糊糊地问他:“那个人到底是谁啊?”
秦瀚洋顿住脚步。
不想让迟晓听到别的男人的名字,但看来不回答,迟晓是睡不安稳的。
“是戚尧。他担心我出事,过来看看。没看见多少,你放心。”
迟晓安静了一会,闷闷地回了声“嗯。”
呼吸声已经绵长。
秦瀚洋这才转身关上门。
他站在走廊灯光下,抱着手臂,回想起那天后来的情形。
他把自己的宇航服给昏迷的迟晓套上,连人带卵泡运回飞船。过程中,他最信赖的助手一言不发,瘦削淡漠的脸庞越发暗沉,似乎藏着什么心事。
“自己去领罚,还有,忘了你看到的。”秦瀚洋对他说。
戚尧一声不吭地去了,之后表现也一如往常,无可指摘。
尽管不满迟晓被看见,但戚尧是他的左膀右臂,这尴尬的插曲也就这样过去了。
秦瀚洋不再多想,他进入盥洗室快速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准备回到房间,守候迟晓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