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迟晓出气,揍薛枫时的小心思,是打翻了醋坛子。
——之后无数个夜晚的耳鬓厮磨,那是他永远走不出的甜蜜的沼泽,易感期里最美的梦。
还有塔图拉比赛。
他们一起面对死神,又在最绝望时一起经历了他的分化,刻骨铭心。
“我一直都能闻到你的信息素,但是直到那时,我才第一次清晰地知道,那是什么味道。”
屋里没有开灯,只有舷窗外明明灭灭的星光随着航线缓慢翻转,点缀黑暗。
秦瀚洋在潮湿的黑夜里低声诉说,灼热的喘息烫红了迟晓的耳垂。
“不是水汽味,是烟花炸满夜空,是直上云霄又瞬间失速,脊柱都发麻的味道。”
Alpha克制着,埋在迟晓脖颈间,贴着抑制环,吻到那一小块皮肤发疼。手指一边勾勒着Omega迷人的线条,蓬勃的生命力一触即发,仿佛又回到那个异星湿热的地下洞穴。
“然后呢?”迟晓说,声音清冷,令Alpha火一样的身体降温。
迟晓在乎的是之后,那才是他的刻骨铭心。
秦瀚洋冷静下来。
他开始解释,不疾不徐,是深思熟虑过的,也是诚恳忏悔过的。
他解释山洞里的不辞而别,解释之后被家族欺瞒,误解迟晓为钱放弃他,所以疏远,以及难以忘怀后千方百计地再次接近。
迟晓静静听着。那声音融在夜色里,像柔和的海,冲刷掉曾经以为不可能磨灭的痛苦和愤怒,千疮百孔的心房也被一点点弥补平整。
当秦瀚洋问他,“你愿意原谅我吗”的时候,迟晓眼底发酸,小声地把自己遭遇过的也说了出来。
说他偷偷去南山别墅见他,说被Omega们如何嘲笑欺辱,又如何听见最让他寒心的对话。
“你说,我是最低等的Omega,不配被你吻。”
“你亲口说的。”
良久,背后没有声音。
迟晓在寂静里咬着唇等待着,然后,颈上落下一滴湿凉。
环住他的手臂收得更紧,紧到让他心疼。
“对不起……对不起……”
低沉的嗓音里是迟晓从没听过的碎裂的声音。
那一晚接下去的时间,他们不停地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