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信摆不平你!”瘦高个狞笑着,取出一个不知装了什么药剂的针筒。
“不想腺体遭罪的话,就快点承认吧!”
迟晓咬紧牙关,汗水与泪水沾满脸颊。
但这不是害怕的泪。
他绝望过太多次,愤怒和憎恨早已压过惧怕妥协。
“你们不-得-好-死!”他身体绷紧到极限,一个字一个字地嘶哑出声。
“让你嘴硬!”
男人凶恶地压过来。
眼看针筒即将扎上皮肤,忽然间,拉长的警报响彻云霄。
“异种!”
“异种袭击了!”
几人面面相觑,没有人再顾得上逼供。
整栋建筑的人开始奔跑出逃,迟晓也被几人连拖带拽,坐上一架公务飞行器,向指定避难点逃离。
空中万里无云,除了各式各样逃跑的飞行工具,没有一点异种的影子。
正当他们以为是误判时,咣地一声巨响!
飞行器被什么抓住,失控地剧烈上升。
“啊——”
尖叫声不绝于耳,舱门被扯断,甩飞出去。
一个巨大的黑影铺天盖地,压了过来!
“救命!救命啊!”审讯者们惨叫着你推我躲,把被拷住手腕的迟晓推到了舱门边,推到黑影前。
要死掉了吗?
迟晓跌出舱门的时候想。
他闭上眼。
却发现预想之中的死亡没有到来。
他落进一个透明的巨大钢化玻璃球罩中,落在一片棉花一样柔软的垫子上。而玻璃球被五根巨柱一般的钢铁手指牢牢笼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