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晓看着这一切画面闪过,像在看别人的故事。
他不在乎了。
他满脑子都是安达尔,他想问他怎么做到替换另一个人的身份,想知道自己明明心软了,后面为什么没有和他在一起。
当教授的声音一如既往出现时,他甚至都没耐心听。
“够了,别再为秦瀚洋说话。”迟晓提前打断教授。“让我出去。”
“你这么恨他了吗?”教授期期艾艾道。“如果他为了你来到这里,又被他们捉住,你是不是也不愿救他?”
迟晓:……
“那他来了吗?”
上次恢复记忆时,教授似乎想说,可能会再见到秦瀚洋,但被打断了。
“我,我不知道,但是以他的性格,他肯定会的,谁都说不准,不是吗?”
迟晓简直想翻白眼。“我不想为说不准的事情浪费时间。”
可是教授就是要一个答案。
“好吧,不会,您满意了吗?”
“哦不……”教授听起来像要哭了。
迟晓不他,“再不放我出去就摘头盔了!”
“不,等等。”教授着急得声音都尖了。
“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什么?”
“刚才的那段回忆。”教授说。
“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安达尔来得那么及时,就在你急需证明彭德拉根存在的节骨眼,他冒了出来?”
“巧合而已,生活里巧合多的是。您太紧张了,我让安达尔再给您从联盟带些神经松弛剂来吧。”
“不!不不。”江怀意的声音突然紧绷低沉。
“他不是真正的詹姆斯杨彭德拉根,迟晓。”
“他当然不是。他用彭德拉根的身份接近我而已,您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