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颈滚烫,烫得他想大声哭喊。
砰——!
房门被撞开,一台圆滚滚的机器人冲进房间,电子眼疯狂闪烁。
“激素紊乱,激素紊乱!需要立刻抢救!”
。
迟晓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已不在卧室中了。
仪器滴滴声和消毒水的气味,虽然和联盟不一样,但组成的氛围并不陌生。
他又躺在了病床上。
扎入手臂的细线连接奇怪的仪器,后颈似乎注射了药剂,又涨又凉。
安达尔坐在病床边,金绿色的眼眸里浮动着复杂的情绪。
“是急性的信息素紊乱。”他说。
“我没想到你伤得这么厉害。躲起来的这几年,你一定吃了很多苦。”
“我要是早一点找到你就好了。”
他语气懊恼,眼里满是哀伤。
迟晓下意识地回避所有感情接触,干巴巴道:“我曾经被标记,腺体是摘除后再次移植的,生殖腔也受过很严重的损伤,在找我来之前你们应该调查到这些事。”
“我其实并不适合生育。你还要和我结婚吗?”
眼前的Omega像竖起刺的小刺猬,安达尔笑了笑,笑声轻抚过那些扎人的小刺。
“这些我都知道,但之前只是知道,亲眼看见我才明白你有多么痛苦。”
“创伤是可以治好的,无论身体或心灵。你不要有负担,阿尔德隆的医疗水平比联盟好许多。而且,碰巧,最了解你的医生也在这里。”
最了解我的医生?迟晓不解。
就见安达尔指尖轻点,房门打开,一个男人走进房间。
男人身材矮胖,戴着一副圆眼镜,一头白发蓬乱得厉害,随着行走一摇一摆。
“教授!”
迟晓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惊讶地撑起身体。
江怀意先小心撇了安达尔一眼,才向迟晓露出一个不好形容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