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他也是这么说的吗?”迟晓颤抖地问。
“他还在分化的过程中,据说一直昏迷着。”江教授含糊道。“但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会违抗家族。”
似乎身下的病床有些摇晃,迟晓一阵晕眩,抓紧床沿。
一个人警告他,他不愿相信,两个人警告他,信念也只是动摇了些许。
抛弃他是家族的意思,不是秦瀚洋的意思,他还在昏迷中不是吗。
他固执地相信那个少年,相信他们同生共死的一段时光。
他几乎百分之一百地肯定,自己对于秦瀚洋是不同的,之前的一切甜蜜绝不可能是假的。
是这个信念,支撑他坚持着,没有崩溃。
他闭了闭眼,把希望见到秦瀚洋的想法吞回肚子里,江教授显然不可能告诉他任何信息了。
“你说知道这件事的人都会被处,我已经都告诉希尔塔老师了,他会有危险吗?”他问。
“你怎么告诉他了!”江教授狠拍了一下自己的腿。“还有谁知道了?”
迟晓摇头表示没有了,他才镇定了些。“他可千万别说出去,我会提醒他的。”
很快,希尔塔办好入院程序回来,没说几句便被江教授送出去了。临走时,他还叮嘱迟晓好好治疗,他会经常来看望他。
但之后的治疗期间,迟晓再也没有见到他。
。
迟晓在江怀意的监护下,身上的伤口终于得到处。
腺体被刺穿多次,一直淅淅沥沥渗血,信息素分泌完全紊乱,生殖腔内膜出血,异位,又被避孕药物刺激,需要手术,非常棘手。
而被过渡使用的某处伤得也不轻,再加上多处红肿青紫,擦伤挫伤,看到检查结果的江怀意唏嘘不已。
为了保密,他亲自给迟晓处伤口。考虑到被终身标记之后的Omega对Alpha会有生依赖,等到腺体恢复,还必须清洗腺体里秦瀚洋留下的信息素。
而腺体恢复的过程极其折磨。
那段难熬的时间里,迟晓一直偷偷关注秦瀚洋。
光脑里每天都有他分化的最新消息,少年的信息素强度不停地刷新记录,鼓舞着饱受异种之苦的人类。
军界,科学界,政界,所有人充满希望地讨论着他。他几乎成了全民期待的未来军事领袖。
迟晓听着一句句赞美,趴在病床上,莫名地感到骄傲,身体的痛苦都减轻了许多。
只是,新闻不会报道更详细的内容,比如,他恢复得好不好,他清醒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