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一开始,不就是你的砝码你的工具吗?不带真心的感情,你奢望我回应吗?”
咬了咬唇角,温书笑意苍凉,“还有,你说,你现在爱我,够了。”
“收回去吧,你这种虚伪的爱我承受不起。”
转过身,温书盯着地上那残破了一半叶子的空心菜,心里平静,理智清醒道:“谈胥,到此为止吧,我累了。”
落空的手收回,维持自己零落的自尊,像是从喉咙深处发出的一句话,沙哑至极,谈胥回:“好。”
当天下午他坐上剧组的车返回拍摄场地,而温书在灾区待了两天,随后去西山南区,画展延后顺利举行,只是她的画在那场泥石流中损坏大半,她以参观者的身份参加了那场画展。
画展结束,返回南浔。
闷在房间里画了半天画,被温冷妙喊回家吃了一顿饭后,就被阙姗叫出去,她拍了几个广告回来,现在还没进组。
抱着手机神神秘秘地贴她耳边说话:“书书,你别忘了啊。”
有点疑惑,温书问:“忘了什么?”
弯唇笑得甜,眼睛弯成小月牙,阙姗对她眨眼睛,“和我一起去度假山庄呀!”
“许医生说了,明天出发!”
……
8月15日,青梨山度假区。
两个小时的车程,汽车停在度假山庄的门外,他们步行下车,迈着阶梯往上走。
许颐清一路都很照顾她们,帮提包,租车事宜和酒店住宿都是他包揽,怕她们不适应还准备了崭新的毛巾和洗漱用品。
阙姗拿到一只粉色的牙刷,眼里冒星星,声音软软的,“许医生,你的牙刷是蓝色的吗?”
愣了一下,许颐清回:“不是。”
笑容垮了,阙姗想把牙刷还回去。
“你想我是蓝色的,我可以换。”许颐清淡淡回,唇角挂着疏淡的笑意,金丝眼镜下那双眼睛很真诚温和。
“那还差不多。”阙姗吐吐舌头,又把那粉色的牙刷收回,揣在兜里。
在他们两人旁边走着,温书愈发觉得自己是多余的,于是贴心地站到旁边去。
不过所幸这种时间没持续多久,到酒店后,许颐清就和她们分开了。
领了房卡,把行李放进自己各自的房间。
温书的房间和阙姗的相邻,一条过道是公用的,敲墙壁彼此房间就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