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苏橙就是那场宴会上心动的吧,不过他根本对她没印象。
“谁知道我这么倒霉会被她喜欢上啊。”扯了扯唇角笑笑,盛京延伸手轻轻捏了捏温书的脸。
“肯定是你打扮得太花枝招展了。”温书忍不住笑。
她记得盛京延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的时候,他来学校作为优秀学生代表演讲。
拼接色黑白运动服,限量款球鞋,人很高,很会穿,一张脸更是能打,肆意如风,人优秀,演讲还没开始,底下就先有一群迷妹开始尖叫了。
那时温书站在热烈的人潮中,安静地倾听他,不停随着他演讲的结束开始鼓掌,一整场下来,手掌都拍红了。
后来演讲会散场,温书紧紧攥着自己的给学长的一封信,挤进人流,努力靠近,最后把那封信投进了那个快装满的信箱里。
抬眸与站在讲台上的他对视了一眼,心脏便狂跳不止。
脸飞快红了,她转身离开。
而盛京延揉了揉后颈,听着旁边同学讲话,淡淡勾唇笑了下。
那一天演讲结束后,温书还遇见过他一次。
她站在饮料机前,投币买了一瓶矿泉水。
弯腰取水的时候他看见一双长腿跨过栅栏进来,站在她旁边的饮料机前,投了张百元纸钞进去,买了两罐运动性功能饮料。
揣着自己的矿泉水,温书呼吸微滞,抬眸轻轻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好像能记一辈子。
他那时刚打完篮球,穿了件13号的黑夹红色球服,额发微微被汗水浸湿,手臂肌肉线条流畅有力,侧脸轮廓优越,一双漂亮的桃花眼蛊惑人心,一道斜阳从斜上方落下,圈他在里面,半是光亮,半是黑暗。
单手拎了两罐饮料,指骨轻轻敲着易拉罐壁,一下一下轻响,像敲在心上。
捧着矿泉水往回走,紧张到背脊绷得笔直,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悸动感。
走了七八米远,温书突然听见淡淡一声,“同学。”
停下脚步,他的嗓音磁性低哑,好听得勾人耳畔,如大提琴的C调,“你鞋带掉了。”
友善的一声提醒。
温书窘迫地蹲下系携带,系完之后,那穿着球衣的少年早已不见了踪影。
如果那时有勇气走上前去,对他说一声,“嗨,阿延哥哥,我是苏苏呀。”
是不是一切就会变得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