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篮子两把剪刀,温书剪下的葡萄都被盛京延抢着扔他篮子里,渐渐的多了,谈胥在旁边独自提着个篮子,像外人一样看着。
他不甘下风,回去换了个新篮子来,让温书提着,自己拿剪刀剪,非要和盛京延一起比谁速度快。
于是接下来的五分钟内,温书的篮子里盛了七八串葡萄,约莫有十几斤,勒得她手红了。
她看着这篮子里有还没红的葡萄,皱眉,“谈胥,你剪的有几串还没熟。”
她是南方人,调子软,说起埋怨的话也温柔,像撒娇。
谈胥立刻承认错误:“对不起,书书,我会注意。”
盛京延在旁边直接黑脸,大手一拉,把谈胥弄到自己那边去,然后把自己沉重的篮子放他手里,微微挑衅:“看你这样子,赢不了,认输吧。”
“嗬。”谈胥忍不了,注意力又被拉回在葡萄上,开始疯狂动作。
而盛京延站温书旁边,低眸瞥了眼她勒红的手,直接大手一勾,把她篮子提走。
此后十分钟,温书站在他们旁边,没剪子也没篮子,看戏一样,看他们剪了十分钟的葡萄。
那一列的葡萄全给他们嚯嚯完了。
俩人动作利落干净,甚至没有一颗烂掉的葡萄和掉下的叶子,温书都看呆了。
后面听见夏灵烟哭啼啼的一声,“这里好多蚊子,我不干了。”她穿短裙,露着手臂和腿被咬得满身都是蚊子包,受不了就先走了。
而等到清点葡萄的时候,温书这一队硕果累累,阙姗在旁边直给他们点赞,“哇,厉害啊。”
她问许颐清:“你们盛总进修过摘葡萄啊?”他面前的葡萄堆成小山。
最后数成果的时候,盛京延比谈胥多一串葡萄,比赛获胜。
温书都不想理他们两个,直接和阙姗一起坐车走了。
…
把这些葡萄运到加工区,开始清洗,众人坐在草地边,拉了好几根水管过来。
清洗,去蒂,破皮,这是酿红葡萄酒的必经工序。
夕阳温柔洒落,橘黄色浅金色淡粉色,像油彩一样在西边天幕涂抹开来。
他们围坐成一个圈,温书明确拒绝盛京延坐她旁边,因此她旁边是阙姗和谈胥。
盛京延坐她对面,一把矮凳,长腿屈着,姿势散漫,拿着串葡萄的手骨骼修长冷白,不食人间烟火般。
乌眸沉沉,目光总有意无意地落在温书身上。
后面为了容易去蒂,拿了剪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