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燃停下给陆承风换衣服的动作:“怎么了?”
陆承风环顾四周,没发现自己的外套:“我本来想把请帖给你的,但现在丢了,你只能和我一起去了。”
“行了。”牧燃根本不在意,“你现在的身体阿姨的生日宴你能不能出院都不知道,我怎么去都一样的。”
“我一定会去的。”陆承风坦然道,“我妈的生日宴就是我爸谈生意的借口而已,我好不好都要出席。”
牧燃动作轻柔而缓慢地擦拭着伤口周围,看向陆承风的眼神中透露着心疼。
一阵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贺云程的声音:“燃哥,我能进来吗?”
牧燃条件反射般地收回手,回头望着。
“进来吧。”牧燃心虚一般将毛巾藏在自己身后。
贺云程拿着一大束鲜花走进来,一脸笑意:“燃哥,听说你受伤的消息我就赶来了,我哥最近被扣在家里实在出不来。”
“太客气了吧。”牧燃接过花,“我没受什么伤,都好的差不多了。”
贺云程斜眼瞧着一旁的陆承风:“陆总,您没事儿吧?还……好吗?”说完还向下瞄了眼。
“谢谢关心,好得很。”陆承风见到贺云程本就不悦,被这么问戾气更重了不少。
贺云程冷笑一声,坐在牧燃对面的椅子上,一点儿也不避讳地开口:“燃哥,好几天都没见,我以为你把我忘了呢,我自己在公司很想你,你都没想我。”
“想了想了。”牧燃只当他是个小孩子,敷衍地回答着。
“想了就好。”贺云程凑近牧燃在他耳边说话,动作亲昵。
“燃燃。”陆承风不知道什么时候挪到了床边,长臂一伸揽住牧燃,“疼。”
牧燃本想再问问贺云程公司最近的事情,被陆承风这么一打断,脑子居然就忘了刚才是要做什么。
“你,等一下,我再去洗一下毛巾。”牧燃起身直奔洗手间而去。
哗啦啦的水声传出来。
陆承风眼神阴鸷:“你来做什么?”
贺云程翘着二郎腿:“陆总,我想替燃哥问问,那天晚上的男人,是谁啊?”
陆承风瞥了眼洗手间的方向,冷声道:“你想做什么?”
“没什么。”贺云程笑着,“好奇。”
陆承风敏锐地察觉出贺云程这是带着答案来问他的,如果不是知道些什么,不会这么问。
“有什么可好奇的。”陆承风反提醒道,“我的事轮不到你来好奇。”
贺云程略加思索,在心中衡量着利弊后,不打算继续问下去:“陆总说的对呢。”
“聊什么呢?气氛这么僵?”牧燃洗好毛巾,就看见冷脸对视的两个人,那气氛仿佛下一秒都能冒出火花。
明明两个人都没见过几次面,这怎么回事?
“燃燃。”陆承风瞬间变了神色,用手按着伤口,“这里疼。”
陆承风的伤口已经渗出不少血,浸透了整张纱布,吸收不了的血液顺着伤口缓慢流出,蜿蜒出一条小小的血河。
贺云程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这个人……他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