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根有点泛酸,他沉声问:“你觉得他和我哪里一样?”
他抓着裴朝朝的手有点松了。
裴朝朝心里快速思索对策,稍稍用力,把手从他掌中抽出来。
原本就没站稳,另一只手还被江独拉着,于是这样一抽手,她身形微微晃了下。
手下意识往前探,本能想找东西扶一下。
然而就在手伸出去那刻,她指尖触碰到一片……衣角?
裴朝朝手微顿,
下一秒,鼻息间若有若无掠过一阵淡淡香气,宛若冬日白雪。
电光火石间,她意识到——
薄夜没走。
薄夜只是隐身了,站在她身侧不远处,看了这一场闹剧。
看来他真的有点在意她没说出口的那个答案。
那像他这样温和的人,看见这场闹剧,脸上该是什么表情?
还是一如既往平和,像是看小孩子玩闹一样吗?
裴朝朝喜欢未知的东西,
越未知越复杂的局面就越让她感到兴奋。
她觉得更有趣了,这场面全然在计划外,于是她也不打算再按原计划给琼光君甜头了。
脑子转得飞快,她心说现在这场面,给他们一点突如其来的冲击,其实比给甜头的效果要来得更好。
于是她装出什么都没察觉到的样子,把手收了回来。
与此同时,她另一只手狠狠甩开江独的手,突然蹲下来,捂住两边耳朵,尖叫出声!
这尖叫其实有点压抑,所以声音不大,
但是她平日柔声细语,所以这叫声虽音量不大,冲击力却是极强。
琼光君和江独皆没料到这幕,愣了下。
连旁边隐身的薄夜都意外地眨了下眼。
裴朝朝尖叫完,身体就开始颤抖起来。
她不给他们反应时间,开始流泪,声音压抑而痛苦:“为什么你们两个有矛盾要把我夹在中间?我做错了什么?”
她控诉江独:“我对你的态度是你和季仙长较劲的筏子吗?”
眼泪滚落,把盖在眼睛上的白绸打湿。
她摘了白绸,又用一双没焦距的眼睛看琼光君,无差别发疯:“我对你的喜欢是你可以随意拿来践踏,拿来和江仙长争高低的工具吗?!”
这话把两人都说愣了。
她突如其来发脾气,打得两人措手不及,根本来不及思考她话中漏洞。
她歇斯底里,捂着头把偷换概念进行到底:“我根本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会在我面前打起来,我已经很害怕地跑出来了,为什么你们还追上来?追上来为什么还要继续这样?难道你们打起来是我的错吗?”
江独是说要看她失控的样子,但现在看见了,倒没有想象中的爽快。
这太突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