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起行李箱就走了。
我辞了工作,回了家。
爸妈以为我和顾衍廷闹分手,好几次都拐着弯儿的劝我回去。
甚至提出要当和事佬,说不再催我们了,慢慢来也行。
可我根本开不了口。
不单单是因为这些天的窝囊,和顾衍廷的态度。
最主要的还是担心将得癌的噩耗告诉他们后,爸妈根本受不住。
毕竟妈之前就动过手术,身子不好。
于是后边我可劲儿的充当家里的小棉袄,试图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他们见我这样,也不再强求。
只是夜里去卫生间时,经过主卧时,常听见立马传来爸妈的叹气声。
而这些日子尽管不再想着我和顾衍廷的事。
可夜晚的情绪反扑和胸部肿块时不时刺痛的难忍,让我几乎睡不好觉。
就这样度过了两个月,来到了新年。
来往走亲戚的,哪有不张嘴的。
开口不是问我现在是不是还在做红娘,就是问一个月能拿到多少。
爸妈不在的时候,我就冲这些嘴碎的人发疯,统统回一句”关你屁事“。
医生说凡事别憋在心里。
这么一来后,果然耳边清净多了。
可还是有人不死心地,在我爸妈都回来后问我什么时候结婚。
“不结了,前男友死了。”
众人大惊失色,由着我爸妈慌乱的解释。
我心里一酸。
可不是吗?
爱我的那个顾衍廷,在我心中,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