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料这一去,就是足足一日不曾有动静,哥几个心里不踏实,便想着去问问,却不曾想,当日下午,那脑袋就悬在了揭阳城外头!”
砰!
顾引桥一惊,手中的碗掉落在地,碎了满地渣滓。
“然后呢?”
“然后。。。。。。赤马帮的驻地,就在揭阳城外三里地的横山上,小人察觉不对,便想着带剩下的弟兄先离开。”
林河说着,脸上的神色近乎悲痛欲绝。
哀叹道。
“但正要走人,兵马已经杀到,说我等祸害百姓,杀戮多人,因而便要将我等尽数诛杀赎罪!”
“赤马帮大小老幼拢共三百余人,还有不少妇孺老人,除了一些提前被转移走的之外,几乎都死在了那些畜生手中!”
“小人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憋着一口气找到大人!我等赤马帮已经许久不做那劫道之事,若非朱然号令,绝无重操旧业,更何况杀人?为何便要我等死绝!请大人,一定为我等复仇啊!”
林河哭号几声,怒气攻心,一口鲜血便是喷在了地上。
一头歪开,就这般又晕了过去。
李君言上前将一碗汤药倒入后者嘴中。
这才止住那血。
但人还是没能这般快醒来。
顾引桥叹了口气:“当真是畜生货色!”
她对赤马帮多少还是有些了解,早在杨立岸执掌之时,便已经不做了那劫道的生计,更是不曾杀过人。
只是寻常做些民兵,替四周村镇守一守安宁,免受那些村痞无赖的打搅,闲暇帮些农忙,收点酬金度日。
否则以顾应秋的性子,如何能与这位阳老帮主这般友善?
因而当夜见到是赤马帮之人劫了她与李君言的道时,才会如此惊诧。
本还想着,这件事结束之后,便去再度见见。
毕竟顾应秋离世之后,她便是事实上的崆峒派掌门,总要去念念旧情。
但不曾想,这还没去呢,整个赤马帮都几乎覆灭。
如今侯猎也不知生死。
李君言微微眯起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