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道就是如此残忍,他下意识回头看去。
自己曾答应过要给他们一个活口的地方,但到底还是没能做到。
对不住这些个跟着自己的弟兄。
“没意思,不禁逗。”
李君言看了他一眼,而后竟是苦笑一声,起身上马,看着地上仍然跪着的侯猎道。
“还不起来带路?”
“啊?”
闻言,侯猎陡然一愣。
似是还没能反应过来。
还是顾引桥上前将其搀扶起来,苦笑道。
“行了,他与你说笑的。”
“这种事情,这个人不会放过。”
“可是先前大人所说。。。。。。”
“你真信这个?”
闻言,顾引桥翻了个白眼。
悄无声息瞪了李君言一下,而后与侯猎解释道。
“这人何曾怕过惹事?当初黎王和太子殿下要整他,如此不也被他弄的一个发配皇陵,剩下一个削了太子位,如今还囚禁在南宫之中。”
“区区一个朱然,能让他害怕?那也算是奇事了。”
“黎王。。。。。。太子。。。。。。”
说到底,侯猎都不过只是一个马匪,对于朝堂之事并不清楚。
但黎王与太子意味着什么,他倒是清楚得很。
一个是陛下的亲弟弟,另一个是陛下的儿子,未来的皇帝。
就这么两个人,都被李君言弄成这般模样?
这人才二十岁啊!怪物吗?
但短暂的惊诧之后,似是找到了希望一般。
被顾引桥搀扶起身,而后又跪下。
“谢大人!”
“行了,别谢我,要谢就谢你自己,若不是看着你还有些良知,你的事,爱谁管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