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到此处的消息,应当已经传到朝野与太子和黎王耳中,你一直喜欢赌,敢不敢赌这次来的,是兵马司的武言归,还是你的好友,千牛卫之首程擒虎?”
嘶。。。。。。
李君言心中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被看穿了?
但面上仍是极好的压制住表情,佯装莫名其妙,问道:“小人不知道将军何意,先前说要替家兄洗刷冤屈,如今又出言戏弄吗?”
“面具做得挺好,下次可以帮我也做一个。”
许云锦忽然笑了,目光却落在李君言仍挂在脖子上的胳膊。
“你早就发觉了?”
李君言吐出一口气,苦笑道,而后正要掀开面具,却被许云锦拦住。
“周围大概还有耳目,你此时露出真容,不是好事。”
“那群人大概是黎王手下,从常镇之外便一直跟着,日用三灶,不下二十人,皆为精锐,后续或许还有人,此时暴露,少不得动手。”
许云锦笑道。
听到这里,李君言才发觉自己一直小看了这个人。
他也想过有人跟着,但绝不像许云锦这样,查探清楚敌手用灶数量,猜出大概人数来。
到底是北境杀出来的人。
也是,北军主帅,号称杀神的许云锦,何时是个简单人物?
只是一直在自己身边时总俯首听话,才让李君言从未好好思量过。
“世上大概无人能看穿你的面具,但你未免太小看我了。”
许云锦站起身,凑到他耳边,低声道:“那医师的水平我知道,你后来自己处理的痕迹,与之相比,云泥之别。”
“仅仅如此?能做到的人不少。”
“不止,说实话,我确实有一段时间也被你骗了。但你说出走七峰山时,藏不住的,那种好似算尽一切的自信。”
“我托朝中之人查过,李建斌本就没有一个兄弟。常镇内县志家谱我也查过,李建斌祖宗三代记得清楚,偏巧就没有一个叫陈延昭的人。”
“既然一个人伪装成陈建斌的兄弟,又对他和当年的冤案了如指掌,除了你,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