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君言没有回话,刚才的爬行已经用尽了他最后一点力气,只能死死瞪着李玄武。
“别这么看朕。”
李玄武说道。
“其实朕早就可以杀了你,在你第一次离开皇城的时候,但朕没有这么做,因为朕怜惜你的天分。”
“不要再挑战朕的耐心,一柄锋利的刀,如果不能化为己用,朕不介意毁了他。”
这已经是不知道多少次的招揽了。
此时李君言总算喘了几口气,吃力张嘴,又因为撕裂声道咳出几口血来。
他看着李玄武道,眼神中满是残暴的杀意。
“杀他们的人是你,不是我。”
“那又如何?没有人在意。”
李玄武摆摆手,似乎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
“朕也没有责任与你解释,这是朕最后一点耐心了,告诉朕,你愿不愿意归顺。”
“朕先前答应你的事情,仍旧作数。”
“你不怕我得势之后,第一个就杀了你?”
李君言沉声道。
“我说到做到。”
“朕信。”
很诡异的是,在听到这话之后,李玄武竟不曾有半分的恼怒,反而大笑出声。
离开书案走到李君言身前,蹲下身子,伸手在他脸上擦去血痕。
那只手颇为苍老,老人斑肉眼可见,掌心之中满是老茧,应当是多年征伐留下来的痕迹。
但此时动作轻柔,仿佛生怕用大了一点力气,就会将李君言的脸划破一样。
此时的李玄武倒是满身慈父的味道,但一个龙袍玉撵,一个阶下之囚,说这样的话,不管怎么看都怪异不堪。
李君言没有挣扎扭动,只是仍旧用血红暴戾的瞳孔,盯着李玄武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