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闪过。
肖恒愣住。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脑子好似已经变得空白。
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看着自己,仿佛他如果做出任何一个动作,都会在下一秒随即撕碎他的咽喉。
而正在这时,他身后的侍卫骤然发出一道惨叫声。
名为夜色的掩护开始褪去。
现在,宛如洪水一般的恐惧瀚海波涛一样席卷了所有人。
肖恒僵硬至极地扭过头看去。
正巧看到一道黑影在半空中划过,那人高高跳起,手中的短刀仿佛掠过光彩,带起一道鲜血的披风,而后消失不见。
披风之下,一只完整的手臂砸在地上。
那发出惨叫的侍卫此时才明白,自己在一瞬间失去了一只手臂。
痛苦的哀嚎声响彻楼道。
“什么人!”
“这句话应当是我来问。”
紧张之下,肖恒甚至忘记了他们必须保持沉默的准则,下意识呼号出口。
而也正是这个机会,他感觉自己的咽喉上好似多了些什么。
低头看去,刚才宛如鬼魅一样撕碎他属下手臂的短刀,此时也架在他的脖子上。
一切宛如最开始的陆见吾。
持着短刀的女子抬起眼,只是这个眼神,就足够肖恒恐惧。
他以为自己已经相当残忍,但在看到这女子后,才明白自己全然还不够格。
那是什么眼神?肖恒说不清楚,但里头极为纯粹,纯粹的血色,纯粹的杀意,纯粹的冷漠。
一切都在宣告她没有任何顾忌,即使是肖节度使的儿子,她一样杀得。
顾引桥稍稍用力,让刀刃陷入肖恒咽喉几分。
“来行刺我家大人,你们早该在来之前,就想好自己可能会埋骨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