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李君言喜欢这种与聪明人说话的感觉,不需要这么多弯弯绕绕。
“这件事说来也简单。”
“老夫虽然官职不高,但毕竟祖上也算是阔过,家祖陆承,曾是先帝麾下兵部左侍郎,老夫因此得以蒙荫为官。”
“只是大概十二年前,老夫因事得罪了人,被削去官职,又因为先前那人不肯放过,这才隐姓埋名,逃到桂宁城来。”
“刚才的事情,大人您也见到了,乐涵这丫头也是天生命苦,本来就没了娘亲,又是天生气血溃散,打小就体弱多病,只能靠着度根草才能勉强保住性命。”
“如今家财散尽,度根草却不能断,只有与此处帮派之人借来巨款,才得活下去罢了。”
陆见吾叹息着说道。
先前那四人便是帮派之人,他在那些人手中欠下二千多两巨款。
但那些人仗着他年老体弱,身边又只有一个丫头。
利滚利之下,竟是要偿还八千多两。
陆见吾那点家底早就没了,初到桂宁城之时,也曾在人流拥挤之地开了间客栈。
但随着要赔的银子越发多,客栈也被变卖。
直到此时,只能窝在这么个小地方。
说起来,也是实在可怜。
而陆乐涵,距离下一次服用度根草的日子,也只差七日。
七日内没有,她的病症便要遏制不住。
断了药材,唯有等死而已。
沉默之时,忽然听到耳边传来一道淡然声音。
“陆掌柜,若是我说我能帮你,你愿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