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仗本来就没有赢的可能。
失去战马之后,他们甚至连逃走都做不到。
大概是真要死在这里了。
但无论如何,她顾引桥既然打定主意要做李君言的侍卫,就早有了身死当场的觉悟。
反倒是后头的史思迁面如死灰。
他本意是想找到安南军之后,赶往救驾,搏得一线生机。
可眼下,计划还没能实施,便要连着他一起,胎死腹中了。
此时老眼一阵恍惚。
夏清词目光灼灼看着李君言。
虽然与后者的交流并不算多,但夏清词绝对不信后者是这般容易认死之人。
尤其是刚刚还放下一句狠话。
此时如何就肯束手就擒?
李君言。。。。。。应当有办法的吧?
而祁镇已经挡在史思迁与夏清词身前,沉声道。
“殿下,大人,稍后冲阵,卑职为你们尽量拖着时间,你二人能走多远走多远。”
李君言已经输了。
身为侍卫,祁镇既然已经想到这一处,自然要寻好自己身后二人的退路。
毕竟吴谋是冲着李君言来的。
安南使团的人不过是附属品。
尽管如此,那也是重甲骑兵,祁镇所谓的拖延时间,也不过是区区几个呼吸罢了。
这点时间,两个养尊处优的人能逃多远?
战马与人足之间的差距,更是几乎可以将这些时间抹掉不算。
“至于之后如何,二位各安天命吧。”
深呼吸一口气,祁镇摇摇晃晃站起身,拔出腰间佩剑。
好似视死如归。
要死了。
几乎所有人都是这般想法。
但只有李君言目光满是冷漠看着前方。
“吴谋,我没想到是你。”
“不过是谁都无所谓,谁都可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