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思南,你也有今天。”许言倾的话,将她一把拉回现实。
赵思南满面恨意,想要从床上起来,无奈双手双脚被束缚着,她目光紧盯着许言倾的肚子,又气又恨。
“我爸是被你父母害死的,既然他们已经死了,这笔债自然就该落到你头上。”
赵思南咬紧了嘴里的毛巾,有些难以置信地望向聿执。
看来,他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你应该多谢聿执,给你找了个这么好的地方,”许言倾环顾下四周,房间不大,里面塞了六张床铺,除了赵思南之外,另外的五人都是真正的神经病。
“你晚上睡得好吗?”
“睡觉的时候,害怕吗?”许言倾说着,将手伸向盖在她身上的被单。
赵思南情绪变得激动起来,她在床上剧烈地挣扎,呲牙裂目,嘴里呜呜地出声,“不——”
她满面惊惧,动作变得越来越大,聿执想要将许言倾拉回来。
“我跟你说过的,她疯了,当心伤着你。”
赵思南目光凝视着这个深爱的男人,他如今,就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她。
她真是绝望了,她没日没夜地在这里熬着,为的就是见到聿执,让他心软后快放她离开的。
赵思南身上一阵清凉,许言倾揭开了那条被单,她的下半身居然是光着的。
福商院的护工嫌麻烦,干脆把她当成一个残疾人,这样还省了不少事。
“呜呜——”
许言倾眉头动了下,将被子丢回去。
“看到你这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我也就放心了。”
赵思南双目紧瞪着她,似乎有话要说,聿执见状拉过许言倾的手,“走吧。”
“呜呜——呜呜呜!”
许言倾看她用舌头吃力地顶着那团毛巾,她犹豫着抬了下手。
聿执想带她离开,“你能受得了这儿的味道?一会又要难受。”
“我倒要看看,她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许言倾话音落定,将塞住赵思南嘴的毛巾给拿掉了。
赵思南吃准了许言倾还不知道许安是怎么死的,她刚要张口,就迎上了聿执的目光。
他高出许言倾一截,站在她的身后,视线阴森,浑身上下都透着一种随时要扼杀她的攻击性。
她硬生生被吓得失了声,眼睛里的惶恐越来越重。
他眼角眉梢透出的压抑,流窜在空气内,然后塞住了赵思南的口鼻。她的呼吸渐渐困难,眼睛越睁越大。
许言倾将毛巾丢在她的脸旁,“你想说什么?”
赵思南只想离开这儿,这比地狱还要可怕。
“……”她张开嘴,却发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的舌头是麻木的,“呜呜——”
嘴里只能发出这种难听的声响,她知道了,刚才院长带着人进来,给她打过一针。
聿执这是怕她在许言倾的面前胡言乱语。
“我们走吧。”许言倾也不想再逗留了,聿执听到这话,带了她快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