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看着她,我马上过来。”
他掀开被子就要下床,许言倾转身抱住他,想做一丝的努力,“别去。”
她真的倦了,赵思南这是没完了吗?
“倾倾,松手,有急事。”
许言倾手臂抱紧了些,“这次又是什么?坠楼?自杀?”
“是汪诗诗,她出事了。”
许言倾惊得赶忙松手,她蹭地坐了起来,看到聿执正开了灯,往身上穿着衣服。
“我们走的时候她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会……”许言倾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忙下了床。“我跟你一起去。”
聿执不想让她看到那种场面,“你在家等我。”
“有什么事,是我不能知道的吗?”
聿执将皮带扣上,他的眼睛里没有一丝光,阴寒到令人生惧。
他倘若不肯带她,她也只会在家胡思乱想,聿执拿起上衣给她穿好,“走吧。”
去的路上,车里面气氛逼仄,许言倾看眼窗外,雨势正浓。
她被一只手捞过去,聿执抱着她,在她脸上一下下地亲着。
他的唇是凉的,毫无温度,那一串串的吻不带丝毫情欲,像是在害怕什么,只是想找个能令他觉得温暖的方式。
来到一个院子跟前,许言倾跟着聿执下了车,几人沿着湖边快步往前走。
许言倾认的这儿,是那个四合院,里面开了个私房菜馆。
聿执走到院门前,门是敞开着的,一路进去,地上满是狼藉,之前栽种着各式月季的釉盆都碎了,一看就是被暴力摔碎的。
许言倾踩到了碎渣子上,听着脚底下传来清脆的碎裂声。
她隐约看到有个女人坐在地上,披头散发,穿了件单薄的睡衣,整个人像是没了魂一样,一动不动。
“当心。”
聿执怕伤到她,忙拦住了许言倾。
汪诗诗听见说话声,这才慢慢抬头,她从地上爬起来,左手臂被割得血肉模糊,右手还拿着一片碎瓷片。
在看清楚了来人后,她突然朝着聿执冲了过来,她抬手想要伤他,被聿执扣住手腕,强行夺下了手里的瓷片。
汪诗诗哭声凄冽,两只手不停地照着聿执身前打过去。
她得这个病,是因为我
那一下下,都打在聿执的胸口,沉闷、有力,用了十足的力气,不可能不疼。
许言倾完全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她就看到汪诗诗一夜之间,好像疯了。
而聿执那么矜贵的一个人,居然也任由她打,她手上的血有几滴溅到了男人的领口上、脸上,斑驳的血渍涂染开。许言倾看了眼他的表情,冷到蚀骨。
汪诗诗打累了,往下坐到地上,她爬不起来,就用双手双腿爬着回到原来的地方。
许言倾看到她抱着一个坛子,哭得撕心裂肺,她两手擦拭着上面的泥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