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诗诗摇了摇头,她面露同情地望向许言倾,几步走到了她的身边。
许言倾手掌握着栏杆,手背因用力而青筋直绷,汪诗诗摸了摸她的手,“想开点,你就这么想,他在还债呢。”
许言倾痛到心头麻木,不再是那样尖锐抽搐的痛。像是被人打了一针麻药,只是自己能亲眼看到,别人落下的刀,是怎么一刀刀剜开她的心脏。
“他还他的债,何必拉上我,我会难受啊。”
许言倾说完,自知不该和汪诗诗说这么多。
“你没做的事,为什么要认?”
汪诗诗耸了下肩膀,“让他怀疑你,你岂不是更难堪?赵思南这货啊,典型的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要是让她调了监控,对你没好处。”
两人在甲板上吹着风,冷不丁就有阵声音传了过来。
“我当你跟了聿执,日子过得有多滋润,原来不过如此。”
许言倾侧首望过去,她居然会在这儿遇到宋晋。
三楼的休息间,门突然被敲得震响,汪诗诗胆子大,也就她能一脚将门踹开。
她看了眼,赵思南正哭得双眸通红,脸上的悲痛也来不及收回。
“聿小爷,你抓紧的吧,你女朋友被她的前男友缠上了!”
“什么!”聿执撇开被赵思南抓着的手臂,站起身来。
你越陷越深,值得吗?
“前男友啊,可激烈了,你要再不去人就跑了。”
汪诗诗唯恐天下不乱,刚才那一脚踹得好爽,就是腿有些抽筋。“我要没看错的话,是宋晋。”
聿执走出去一步,但衣角被赵思南给拽住了。
“聿执,我的衣服……”
“江怀马上会找人送进来。”聿执这会哪还有别的心思,一掌拂开她的手出去了。
“聿执——”
汪诗诗眼里漫出鄙夷,她是真看不上这样的,赵家尽管落魄了,可面子这玩意,就不用顾及了?
“别喊了,他已经出去了。”
赵思南坐在床上,满头满面的海水,眼睛咸涩地睁不开,“姓汪的,我哪里得罪你了吗?”
“你玩的那些手段让我作呕,假装被人陷害掉入海里,呵。”汪诗诗扭着腰肢往外走去,“那都是姐以前玩剩下的,现在想想,就是一个字,蠢。”
甲板上,许言倾听着宋晋的冷嘲热讽,只字未说。
“你以为榜上了他,就能嫁进豪门?”
“不过聿执能带你来这种地方,还是能说明,你有点本事……”
许言倾想要从他身边过去,但宋晋抬手拦着,且越发逼近她,“我早跟你说过,他心里住着别人,你偏不听。”
许言倾靠到了栏杆上,已经没有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