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管不顾,还是将男人推开了。
他的身底下,是那个碎裂掉的坛子,还有骨灰上都沾了血。
“阿越!”
许言倾听着她的哭喊声,却看到男人身上,还扎着好多的碎片,深到都嵌进了肉里面去,所以衬衫上才有那么多血。
“聿执——”
许言倾向站在那的人求助,“快让人送他去医院。”
聿执面无表情地睇过来,“又死不掉。”
“会感染的!”
聿执挥了下手,“赶紧把他带走。”
省得他留下来,许言倾又架不住这种苦肉计。
汪诗诗四下找了一圈,又找了个坛子过来,她嘴里轻声念着,“幸好,幸好,一定是阿越在保佑我。”
躺在地上的男人手掌按向腹部,摸到了一把血。
许言倾关切地问了句,“是不是觉得很痛?”
“我不会死吧?”
“不会的,去医院处理下就好了。”
他面色煞白,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手掌,“言倾,我晕血怎么办?我好晕……”
聿执看到他脑袋摇晃了几下,眼看着就要往许言倾的肩膀上靠。
这小玩意,倒是挺能玩的。
聿执快步上前,在男人靠过去时,伸出了手。
他的掌心贴着男人的脸蛋,聿执将许言倾拉开些,“晕血是吗?我的肩膀借你好好靠一靠。”
他对你,是一眼看中
小绿茶这会虚得很,可肯定是不敢往聿执肩膀上瞎靠的。
汪诗诗也不管他的死活,只顾着将骨灰放进新的坛子里面。
这种事,许言倾帮不上忙,也说不上话。
门外的两个大男人进来,也不会怜香惜玉,一手一边拽住小绿茶的胳膊,要将他强行从地上拖起来。
那些碎片因为牵动而扎得更深,刚才还一声不吭的人,这会就跟见到了家长的孩子一样,喊得那叫一个矫情。
“别别别,你们放开我,疼——”
那是真疼啊,肉都被扎穿了。
“言倾,你让他们轻点,还是喊救护车吧,他们不行。”
许言倾也觉得这样被强行带走,太残暴了,“说不定现在真不能乱动,等救护人员来了再说吧。”
“他可等不及了,你看看他多惨,万一迟个一会,要出人命的。”聿执一刻都不想看见他,赶紧滚。
小绿茶哼唧的厉害,但还是被架走了。
汪诗诗收拾好了后,将坛子小心翼翼地封存好,她瘫坐在地上,身上和手上全是脏污。
“汪姐,我带你去洗洗。”
许言倾伸手,想拉她起来。
汪诗诗躲开了她的触碰,“不,不用了,我身上脏。”
手底下的人从外面进来,手里拎着一样东西,“小爷,那帮人是搭了长梯翻进来的,我们顺着屋檐找了一遍,发现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