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想睡,就躺会。”
聿执将手伸向她的领口,许言倾忙用手按了下,“做什么?”
他找了许言倾的睡衣过来,替她将外套脱掉。她里面还有件紧身的毛衣,许言倾以为这样就好了。
没想到男人的手掌勾住她的下摆,正将衣服往上掀。
“不用了……”
“在家,换身睡衣比较舒服。”
聿执坚持,手掌已经贴住她腰侧的细肉。
许言倾手松了下,任由男人将她的毛衣脱掉。
他眼神里没有欲望,手上也没有别的动作,拉起许言倾的一只手臂,让她套进了袖子内。
“今天的事,会是谁干的,宗觞吗?”许言倾想象不出来,还有什么事是他不敢干的?
“你不用管这些。”聿执两手摸向她的脸侧,“他最多只能做到这一步,不会再有别的能耐了。
宗觞已经找到高行长,要以整个宗海国际做赌注,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他让你受到的每一份惊吓,我都会加倍偿还到他身上。”
许言倾听着这话,总觉得有些慌。
“别,”她握住了聿执的手腕处,“你想对他做什么吗?不要。”
“为什么?难道你不想让他死?”
许言倾当然想,做梦都想。
“别做犯法的事。”
聿执看她一本正经的小模样,他忍俊不禁道:“万一我要真弄死了他,你会怎么做?”
许言倾真把他这话听进去了。
她用力地摇着头,“为了他偿命,不值得的。”
“我才不会给他这种人偿命,宗觞要死,只能是白死。”
聿执将最后那个字咬得很重,“我就是挺好奇的,你这个正直不阿的小记者,万一哪天我沾染了人命,你会拿我怎么办呢?”
对他的,见死不救
“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许言倾被这些话,搞得心神不宁起来。
聿执蹲在她的身前,拉过她的手亲了亲,“我只是好奇,你会为了我,违背原则吗?”
“不会。”
许言倾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聿执脸色好似僵了下,但很快又笑开。“许记者,你内心的正义感怎么就这么强呢?”
“做记者就是要说真话。”
聿执被她给逗乐了,“好,我一定做个守法的好公民。”
许言倾听到外面传来忙碌声,“明天,我想回趟家,有些东西想去整理下。”
“我陪你去。”
许言倾没有拒绝。
家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了,但在她看来,最最值钱的就是爸爸和安安的遗物。
哪怕只是一件衣服,她都舍不得扔。
她整理出来一小包,想带在身边,有个念想。
爸爸的那辆摩托车一直被放在车库里,许言倾推门进去时,里面传来了浓浓的霉味。
摩托车上遮了条旧被单,许言倾伸手扯开时,看到灰尘弥漫在整间屋内。
她伸手在面前挥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