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伯伯,我的女人不懂事,我向您道歉。”
“你的女人?”黄康裕这才正眼瞧他。
“是。”
整个南淮市,小一辈中要算聿执风头最劲,又狠又毒,黄康裕早有耳闻。
可他站到今天的位置上,也不是吃素的。
就算聿执的老子来了,就算他黄康裕今儿碰了他养在外面的女人,他都得让。
所以,他直接就无耻地开口了。
“送给我。”
许言倾浑身一颤,这男人都能当她爸了,他完全没把她当人,就像是讨要一件物品一样。
倘若聿执一口答应,她真的会被拱手送出去似的。
聿执看到有血从黄康裕的指缝里流出来,他神色是铁硬的,“黄伯伯,我还没玩腻呢。”
“没事,给我一晚上,明早就还你。”
聿执的眼犹如浸润在一汪彻骨的寒潭中,他知道这人是不好得罪的,他手段硬,翅膀硬,可头上终有老子这座大山压着。
连他老子都不去碰的人,他不能下黑手。
“这可不行啊,我有洁癖。”
“我戴套。”
聿执放在红木椅把上的手攥紧些许,“她伤了您是她不懂事,该赔罪的。”
他看到不远处的桌上,摆着几个酒杯和酒瓶,聿执起身走了过去。
这时候,也不必顾着酒里面是否有药了,只要不是会死人的毒药就行。
聿执倒了满满的一大杯,他走到许言倾身边,一脚将宗觞掀开。
他蹲下身去,目光紧盯着撑坐起来的许言倾。
“给黄伯伯赔个礼。”
许言倾知道他是在保她,高门权贵不是她能得罪得起的,就连宗公子那样跋扈的人都得服软,可想而知这黄康裕背景有多硬。
“赔礼值几个钱,我可不要。”
聿执蹲在那,浑身被一股子凌冽笼罩着,许言倾感觉到他满身是刺。
他伸手握住她的下巴,手指在那道靠近嘴边的红痕上擦了下。
“来,喝了。”
对许言倾来说,这是无妄之灾,她紧咬着牙关。
聿执的酒杯抵到她嘴上,她还是不松开。
他知道她委屈,可今天这事没法善了,聿执不逼她,他站了起来,斟满酒的杯子送到唇边,几乎是三两口饮尽。
许言倾看到他喉结快速涌动,酒渍落在嘴角处,有一串垂落而下,淌在聿执的颈子上。
他从来没有这样过,酒这玩意,他自个愿意了才会多碰。
聿执将杯子倾倒,手在嘴上抹一把,正好碰到他的舌尖,那股子欲里欲气又来了。
“黄伯伯,我女人不懂事,我回去教训她。”
他丢掉了杯子,来到黄康裕的面前,高大的身子往下压,两条手臂分别撑在椅子的把手上。
这么一个年轻的男人,却给了黄康裕一种不舒服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