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顶再一想,这车牌有点熟悉。
车上有人下来,他身子慢慢坐直,手臂捅了下旁边的许言倾。
她跟着抬起眼帘,一道身影带着极强的压迫感走来,许言倾耳畔的风好像都禁止拂动了。
聿执包裹在长裤内的腿行至两人跟前,黄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站起身想要开溜。
聿执的目光扫到他脸上,阴冷如冰霜,阴毒如毒蛇,“坐下。”
黄顶腿一软,重重地坐回许言倾身边。
许言倾皱了下眉头,语气硬邦邦的,“你干嘛?”
“许言倾,半夜不回家,你挺浪啊。”
她立马就还嘴了,“我不如小爷,浪里打滚,你最浪。”
许言倾没给他一点面子,都要分手了,管那么多干什么呢?
风呼呼地吹在耳侧,把许言倾的胆子也给吹大了。
分手这种事,晚说的那一方就是被甩了。
许言倾要抢占先机,“我们分手吧。”
别碰我,我嫌脏
空气瞬间就凝结住了。
江怀站在不远处,没敢跟过来。
聿执滚动的喉结被衬衣给半掩着,脸色寒浸,眸子里的深邃被映出了阴来。
“你再说一遍?”
许言倾不想被甩,很没面子的,“我们分手。”
聿执活这么大,在他的耳朵里就没出现过这句话。她今晚这是中了猛男的毒,敢在这跟他叫嚣呢?
“许言倾,你——”
聿执气急,可还是没有显露在脸上。
他看向坐在旁边的黄顶,“你一直跟她在一起?”
“是,这路上来来往往都是人,我得保护她对吧?”
聿执本来就看他不顺眼,更别说这会是没事找事了。“暗恋她多久了?”
黄顶立马摆手,“没有。”
他怎么会暗恋许言倾呢?
“不肯说实话?”聿执站在街头,轻描淡写地像是要给黄顶判刑一样。“江怀——”
他一叫江怀的名字,准没好事。
“跟他好好聊聊,我要从他嘴里听到实话。”
不管用什么手段,就算打烂了他的嘴,聿执也要听到一个满意的答案。
许言倾下意识将手拦在黄顶的面前,“他是我朋友,好几年的朋友了。”
“那就是蓄谋已久,更该死。”
黄顶这会只想说冤枉啊。
可聿执好像盯住他了,他眼帘紧眯,视线在两人身上扫来扫去的,“还挺护着他。”
“他不可能对我有非分之想的。”
“为什么?”
许言倾觉得分手是两个人的事,不该迁怒到别人身上。
“黄顶是我闺蜜,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