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备大人,邹知州说有关虎威军生死存亡的大事,卑职不敢隐瞒不报。”陈小乙据理力争。
“有关虎威军生死存亡的大事?”乔大彪从凳子站起来。
这个邹明涛,他该不会有千里眼,知道自己今天接到密信了吧?
“罢了罢了,你去带邹明涛进来后,自己下去领五军棍。”乔大彪摆了摆手,说。
一件事归一件事。
乔大彪答应见邹明涛,并不等于陈小乙就没错。这五军棍,已经是乔大彪酌情之下减少了的惩罚。
“谢守备大人。”陈小乙眉开眼笑地走了。
陈小乙还以为今天最少也要挨二十军棍呢!
“啧啧啧······陈小乙这个傻小子,这是被邹明涛给迷惑了心智了?老子赏他五军棍,他还笑的像是一朵花似的?”乔大彪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有些疑惑。
邹明涛进了军营后,目不斜视地跟着陈小乙往主帅营账中走。
“老邹,哈哈哈······稀客啊稀客!不好意思,标下刚刚有事忙,请勿见怪。”乔大彪站在账前,冲着邹明涛抱了抱拳,说。
邹明涛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老邹?这个称呼还真是挺别致的。邹明涛第一次听到别人这么叫自己。
“乔守备,久仰久仰!”邹明涛举手抱拳,冲着乔大彪客套了一句。
乔大彪脸上的笑意僵住了。
久仰?自己当初的糗事邹明涛全都知道了?
“呃······那个老邹啊!我乔大彪粗人一个,脑子不够聪明,当初才会被吴致远给耍了。你们文官里头,是不是很多人嘲笑我啊?”乔大彪拍了拍脑门,自嘲了一句。
邹明涛一开始没明白乔大彪在说什么,回过神后,好悬才控制住了脸上的笑意。
这个乔大彪可真有意思,他该不会以为自己是在取笑他吧?
他的这一声“久仰”,真的只是一句客套话而已。
“乔守备性情中人,众人要笑也应该笑吴致远胆大妄为自寻死路,怎会笑乔守备呢?”邹明涛解释着说。
“哈哈哈······老邹你这话我爱听,走走走,进营账内喝茶去。前些天我刚得了几两大红袍,听说你们文官都爱这玩意儿,我大老粗一个,喝着还没我的大麦茶解渴呢!”乔大彪拍了拍邹明涛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当年,乔大彪被吴致远连累,虽说没被撸了守备的职位,却被天景帝下旨责骂了一通。
挨骂什么的,乔大彪这个大老粗倒是没多在乎。
让乔大彪心痛的是,天景帝还罚了他一年的俸禄。
守备夫人周玲儿为了让乔大彪长长记性,用手头不宽裕做借口,愣是一年没让乔大彪沾一滴酒。
乔大彪馋啊!他这个嗜酒如命的人,三天不喝酒,酒虫就要爬到喉咙里来了。
一年不能喝酒,乔大彪馋的抓心挠肺的。
可惜,碍于周玲儿在家中说一不二的地位,乔大彪还不敢去找手底下的弟兄们蹭酒喝。
好在那地狱般的一年终于过去了,如今,乔大彪天天有酒喝的日子美滋滋,乔大彪一点都不想改变。
“哎哟~!”邹明涛被乔大彪拍了一巴掌,不由得痛呼了一声。
乔大彪力大如牛,邹明涛好悬没被乔大彪的“熊掌”给拍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