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期内要重新把本事捡回来,除了苦练也没有别的捷径可走。
故而,这一段日子凤一苇除了早起画符,其他时候几乎都抱着自己的配剑不撒手。
说是配剑也没错吧……虽然他们凤家子弟其实并不拘束于使什么兵器,但是趁手的武器还是有那么一两把的。
习武为本,除了身上功夫,凤家也除了不少武器锻造的好手,其中不乏优秀的铸剑师。
虽然不能跟镜家顶尖的那几位比,毕竟人家镜家的剑法数一数二,配剑多为传世孤品,但总归不差。
凤一苇手头这一把虽然寂寂无名,但也是他自小耍趁手的,比寻常剑重了不少,却正合他心意。
“耍耍么?”
凤一苇从演武场的石台上一跃而下,挽了剑花收剑,瞧见一旁太叔十三的目光,询问他是否要试试。
太叔十三,单名一个邬字。
“你这剑十来斤沉,我可耍不来。”太叔邬手上拿着一本《归玄集》小心翼翼翻页,闻言连忙摆手。
太叔家多出雅士,遵从读书明理修身,礼乐射御书数均有所涉猎,叫家中子弟不至于手无缚鸡之力。
但,毕竟比不得自小炼体的凤家子弟。
尤其是,凤家人天上有把子怪力气,这点凤一苇比之自家兄姐可能不算出挑,但是比起太叔邬这种常年同书打交道的正统文人来说已经很是夸张了。
太叔邬会剑,能舞剑、善剑术。
但,要让他拿着凤一苇趁手的剑耍耍,那就是强人所难。
演武场随意抽一把铁剑也未必趁手。
到时候万一连剑都举不起来,岂不是丢人现眼,他自然连连推拒。
凤一苇已经这么连着练了七八日,自觉实力是大涨了,却老不在演武场瞧见对手的身影,内心自然愤愤不平,道:“镜九那家伙怎么回事,练剑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这样怎么行?”
“镜九?”一旁的太叔邬一脸疑惑,“他不是同凤家主一起去赤华东川‘治水’了么,没这么快回来吧。”
凤一苇闻言也是一脸疑惑,道:“赤华哪里发生水灾了么,我怎么不知道?”
治水?
他在赤华生活了十多年了,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赤华发生水灾的。
太叔邬收了手上的书,寻了一旁的石阶坐下,纠正道:“不是水灾的水,而是‘水茯苓’的‘水’。”
“据说今年贡湖又生旱情,贡湖州湖泊缩减,河流绝迹,‘水茯苓’那妖兽伴水而生,东川流经贡湖,自然叫这些家伙有机会循水而下,因为赤华雨季这会儿正疯长呢,所以凤家主收到消息就连忙带人过去了。”
“那怎么把镜九也一起捎去了?”凤一苇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