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凤一苇问道:“你们说的东苑,是不是门上什么牌匾都没挂,然后门前种了好大一片紫竹的地方?”
镜玄归道:“牌匾什么的我们倒是不清楚,紫竹的话……延夏,我记得……‘小赤川’是不是只有东苑有来着?”
镜延夏声音颤抖:“你好大的胆子啊,这下没救了,连东苑你都敢擅闯,不要命了?!”
凤一苇心道:要是告诉你们我昨个在那儿待了一晚上,你们怕是得直接吓昏过去。
瞧着凤一苇面上丝毫没有悔过之意,镜延夏撸了袖子、摆出架势,竟是打算动手的意思,“先擒住你,也好叫家主知道,我们同你触犯家规的行径可不是一路的。”
凤一苇听罢一时间大为震惊。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头脑发晕,以至于连话也听不清楚了。
小朋友,你要擒住谁?
换你们家主在这儿也不敢这么放肆好么。
纵然做不到五五开,那家伙要生擒他自己也得脱层皮的,小家伙你谁啊就这般大言不惭。
镜家人的眼高于顶,真的是上传下的老毛病了。
别的本事不一定全部学会,这种不讨喜的架势必定教个十成十。
凤一苇暗自摇头,觉得这两孩子日后铁定是要吃亏的。
抬手,凤一苇正打算和小家伙们好好玩一次,却不料水面忽然自己震荡开一个个波纹,不知道的人乍瞧去估计都会以为整个湖都被煮沸开了。
与此同时,一阵阵急促的铃声传来,叮叮当当的,左边刚停右边的又接着响起来了,毫无规律可言,吵得人有些心烦意乱。
凤一苇戏谑道:“我以为,这宅院各处挂的这么多铜铃都是装饰呢?”
镜玄归镜延夏:“……”
不妨你说,曾经我们也是这么以为的!
*
玄天铃响,有情况。
约莫也是察觉到了不对,镜玄归正色道:“二位,先停手,情况不妙。我们须得立刻通知院内的人,才好早做打算。”
凤一苇眼尖,早瞧着不远处楼台打扫和防卫的人最先行动起来。
很明显的,这动荡不安的铃声通知的不止是湖边的他们三人,几乎是本家的人都被这铃声吸引了。
凤一苇发自真心地疑惑:“就没人长辈同你们说过,这玄天铃,具体是用来做什么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