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冷笑。“好一个安乐无虞,将军可问过阿姐的意愿,如今就这样擅自决定了她的婚事,若阿姐知晓,她是会感激将军还是会埋怨将军?”相比江辞的咄咄逼人,封宗则是显得异常冷静。“殿下,你选的这条路必定孤独,也必然难走万分,殿下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阿黎心思单纯,对人没有防备之心,如今的殿下,还护不了她周全,况且她已然到了婚配的年纪,之前因我与她之间的婚事,已耽误了她几年,现在她与苏悯生的婚事,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殿下若真的为她好,就该放手,成全他们二人,也亦是放过自己。今日我所言,皆是为了你二人好,有了温沐川相助,殿下如虎添翼,而殿下如今并没有其他的选择。温沐川心思难猜,大皇子早已有意拉拢。若他选择大皇子,争储一事对殿下来说,遥遥无期,我言尽于此,还望殿下三思。”封宗离开后,江辞还沉默在原地。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失魂落魄的恍惚起身,然而不等他站稳,竟是失去全身力气,赫然倒地陷入昏迷。他本就受了重伤,刚才封宗的这些话无疑是扎心的。他这一昏迷,直接就是三日。今日正值小年,也是封宗离京的日子。一早,慕青黎就准备前去将军府为他送行。临出门之际,她见到了许久未见的白羽。这段时日她极少出门,即使出门,也有意避开白羽。白羽自知心中有愧,虽然他是执行命令,但总归是骗了她。可江辞已陷入昏迷三日,高烧不退,即使陷入昏迷,嘴里依然不停地唤着“阿姐”。他自是知晓江辞心中的执念,为了自己的主子,即使知道慕青黎这个时候并不想看见自己,但也依然硬着头皮上前。慕青黎余光瞥见他的时候,就要绕开,却被白羽开口叫住。“郡主留步,我有话要说。”他的话并没有让慕青黎停下脚步。白羽见她头也不回走开,当下着急,脱口而出。“殿下病了,很严重,高烧不退,如今已昏迷了数日,昏迷之际一遍遍唤着郡主,念在往日的情分,郡主去见见吧,哪怕只是去看一眼也好。”慕青黎的脚步赫然止住,心口一阵刺痛,拢在袖中的手更是抖的厉害,但她极力掩饰自己的异样。她并未回头,沉默了片刻,才言道。“既是病了,找太医就是,我去看了又能如何?”说完后,也不停留,直接出了府。直到坐上马车,她还依然觉得手在发抖,心口也是闷闷的窒息感。小桃察言观色,这才知晓自家郡主这段时日的异常原来是与六皇子有关。只是心中疑惑他们关系不是一向很好嘛,怎么会变成如今这般。虽然疑惑,但见自家郡主面色不好,也没有敢开口。封宗从四方城来时低调,返回时依然低调。他早已进宫与景皇辞别,在这京中也再无其他亲人,所以现在也只等慕青黎前来告别。慕青黎到将军府的时候,封宗与安然早已收拾妥当。离别之际,伤感在所难免。封宗更是放心不下,三人去祠堂上完香之后,他再次提起。“阿黎,此番离京,归期不定,眼下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京中不比四方城,不管做什么事都得留个心眼,若真的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你可去找温沐川,他可帮你,我与他算是有点交情,也提前与他交代过,让他对你照拂一二。苏悯生应该也快回来了,你与他的婚事,已得陛下应允,只是边关路途遥远,你们的婚礼我未必能赶得回来。”慕青黎不想让封宗与安然再为自己的事情担心。闻言,她脸上扯出牵强的笑意,安慰二人。“不必为我担心,我也算是经历了许多事情,吃一堑长一智,道理我都明白的,相比我来说,我更担心你们的安危,毕竟是在边关,你们还需一切小心,尤其是哥哥,如今你有了家室,更要多考虑一些,不要轻易涉险。”安然拉着她的手,眼中都是不舍。“三年前我们相识于四方城,你我之间惺惺相惜,情同姐妹,这三年我们还不曾分开过,如今就要离别,阿黎,真的好舍不得。”慕青黎伸手与她拥抱,语气中带着哽咽。“之前你是我的安然姐,如今你是我的嫂嫂,过去相伴的日子是我这辈子最美好的回忆,我知道你自小生活在四方城,对这规矩颇多的上京并不:()强制爱,逃不掉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