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随即表示赞同。玉女庙前,有块凸起石台,方圆五六丈,为天然生成,本是山体的一部分。
因为天然形似擂台,常被华山弟子调侃为,长了一幅欠揍的样子。
几百年来,无数高手在上面留下了刀砍剑刺,密密麻麻的痕迹,无声的见证江湖上的岁月变迁,终归是一代新人换旧人。
多少英雄豪杰,称霸一时,终究逃不过生死囚笼。
只是无论风云如何变化,华山派在这江湖上,永远都有一席之地。
这是每代华山弟子的骄傲。
令狐冲念及此处,屁股上的伤是一点也不痛了。
“承让!宋师兄。”
他一招‘白虹贯日’,击飞白沙帮宋飞雨手中长刀,赢的可谓十分漂亮,一如之前那四场,令关中各派掌门侧目,华山大弟子的名头自今日后将传遍关中。
“令狐兄剑法精妙,在下输得心服口服。”
宋飞雨三十出头,在同代人里年龄稍长,内功深厚,武功造诣不凡。
两人相斗不过二十回合,他便落败了。
令狐冲下了擂台,走向玉女祠前搭起的长凉棚,他环顾一圈,没有见到小师妹的身影,有些失望。
她一向爱热闹,这次因为‘择婿’的传言,脸皮薄,没有出来看比武,倒是有些可惜。
“好样的大师哥!”
华山弟子纷纷叫好,随即被岳不群一个眼神止住。
他笑道:“冲儿,再过三回合,你使出‘苍松迎客’,一样能赢,何必弄险,还打落人家兵器,白沙帮与华山是故交好友,伱也该给人家留下几分情面。”
令狐冲低头道:“师父教训的是,弟子心急了。”
张玉坐在角落里,他对于比武的结果,并不太关心。除了令狐冲,还有那个叫南宫苍的独眼人之外,关中年轻一代的武功,确实没有多少能拿得出手的。
“还是太年轻了。”
“从此日算起,笑傲世界,也不过是未来短短五六年,终究还是任我行、左冷禅、岳不群一群腹黑中年的天下。”
“细细数来,能在武道上与这群腹黑中年并肩而立的年轻一代,不过区区三人。”
“任盈盈、令狐冲,还有一个付出了极大代价的林平之。”
“江湖上吹刮的血雨腥风,不一定会给年轻人成长的时间。”
现实就是如此残酷。
月剑道:“轮到南宫苍了!”
张玉抬头看向石台。
那是个给人留下极深印象的年轻男子。
南宫苍二十出头,相貌阴鸷,左眼有两道极为可怖的伤疤,交叉成十字状,形成一个极为可怖的凹陷,眼珠不翼而飞。
“是个狠人啊。”
有传言说,他在十八岁那年,为了束心全意,免受干扰,炼成南宫家绝学‘日月十字斩’,自己用刀挖出了一只眼球,自那以后,这个庶房子弟被家主南宫煌指定为继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