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筷子上有刺。”虞豆在满手都是鲜血的时候才发现,方才吊灯下来的刹那他护住了一盘自己爱吃的鱼肉,想了想,没舍得放心筷子,继续拿着它吃。
血顺着筷子流到盘子里面的鱼肉上,被他吃进嘴里。
这种种的一幕好像在说,不想让他们安稳。
“餐桌人数相等的对立,二楼相对的房间和中心两个一模一样的休息室,不觉得这一切象征着让我们自相残杀吗?”夏宥工大胆猜测题目。
“我出于直觉,哥哥们,你们觉得吗?”
此话是在问对面坐着六个人,看面向夏宥工他们比蝴蝶六人组年纪稍小,和终原差不多。
“没得到小玫瑰的哥哥,倒是听到你的了,果然好听。如果要对立,一定要手下留情啊,哥哥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
“放心,牌哥哥,我不会伤害你们的。”桑走夜满怀真诚。
“你们是第一次进入这个游戏场吗?这么让人过目不忘的人,可没有见过。”扑克牌抛出话题。
“好巧,我也没有见过你们。”夏宥工慢条斯理,“哥哥既然想要打探消息,就别欺负弟弟们了,有来有往如何?”
夏宥工说话有条理也有次序,最重要的是精明,不会跳扑克牌的坑,但这话题不是为他准备的。
有来有往也得在听过桑走夜的回答后开启。所有人都会料到桑走夜会开口,不论真假。
“我们是出现在一个幼儿园里面,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出现在这里了。”
“你和谁认识?”
“我和他们都认识啊,除了陆迁荒。”
秋纪陶冷不丁冒出来的话题让桑走夜本能接嘴,完毕后剩余人也没有埋怨之类的。
“在他眼里,见过等同于认识,你们比起我们也不差吧。”
摆在明面上的局势,众人心照不宣。
“差不多在,内心都只相信自己,临时的同伴并不是坚不可摧,也是可以拆散的。”
断燃听到他们的话想到了之前交错开的医务室和医生,莫不是这里有着两个时空?
“你们看起来不大的年纪,遇到小朋友是不是头疼。”
“还可以,我们那边没有小孩,大概害怕吧。”
“你早就知道有两个不同的世界?”秋纪陶问出口的话,就算是桑走夜再怎么想模仿上一次的流畅,也无法得出答案。
停顿的口由夏宥工接上,“你们那边的小朋友很多吧,如果时间是重合的,你们是不是触碰了隐藏副本。这不是作息表上面的时间。”
“你们是十至二十年龄段排行榜上面的人吧,看起来好像实力莫测,不然桑弟弟怎么那么有信心说出要保护我们的话的。”
他们刚才在听到秋纪陶的时候没有反应,且看模样和那几声哥哥,就已经暴露出来了身份,当然,其中也有夏宥工有意无意地提醒。
每个年龄段之间的排行榜是不会被其他年龄的人知晓,或许他们已经透露出了信息,却因为游戏场的规则考虑不到。
扑克牌知道桑走夜热情藏不住事,只需要给他抛出一个话题,就会暴露出一大堆。身边的人都不阻止,也没有露出一丝不满,说明关系匪浅,抑或是觉得他们构不成什么威胁,或是为了好玩。
“是啊,我稍逊一点,排名第五,最厉害地坐在前面两个,夏宥工和姜姚枝排名前二。”
“排行榜本就是无稽之谈,没有什么可以炫耀的。”绕是在暴露出来自己就是排行榜第一名,夏宥工仍旧是卸掉一半的力度,用不尽全力地说话才叫人危险。
“那夏宥工弟弟觉得什么是值得炫耀的事情?”
“旅店里的娃娃、十二位公交车、怪物医院、牵丝木偶戏、大楼里的杀人犯,还有最后——无法参透的幼儿园。”
“弟弟不怕最后是败绩吗?”
餐桌上的暗流涌动在一楼黑灯后结束,这大概是游戏场在提醒他们到了休息时间。
你来我往的斗争往往都是回合制,去到房间,席洲还没有待够多长时间,听到房门口有敲门声,挥手开门,出现的是断燃。
断燃左右望望,在沙发上坐下来,不说话似乎是在等人,因为他算准了秋纪陶会来这个屋子,甚至有谜题萦绕心中,所有人都会来到这个房间。
接下来陆续有人进来,七个人齐全了,秋纪陶、扑克牌和结海楼坐在床上,剩下的人坐在沙发上。
断燃第一个问出令自己疑惑的问题,“你为什么会说我们七个人都是彩蝶?”
“彩蝶的翅膀对其他玩家、和建筑物是透明,对于我们是琉璃色,不赏不罚代表只猜测对了一半。”
“你还真是问什么说什么。”扑克牌好笑,“多说一个消息很吃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