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往事,黄叔子,这会儿的心口,忽然有了几分瘆得慌。“姜邵坤欠的赌债,不是人死债空?”姜雪卿已有好久没留意,上坝村的一举一动,也没这闲工夫管这些事,不过却是有几分好奇。赌坊的三爷,据她了解,那也是个讲诚信的人,是不会破坏江湖规矩的。想来是有其他原因,姜雪卿暗自腹诽。“本来这件事随着姜邵坤人没了,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忽然有一天,赌坊的三爷带了十几个弟兄,再次闯入姜家大房房门。当时我婆娘就在附近,亲耳听到三爷说什么已经查明了死因,乃是人为,不过到底是何人所为,隔得太远我婆娘听不见,只看到三爷凑到姜覃氏耳边说了一个名字,吓得她惊慌失措。就在三爷走后的姑娘好生眼熟时野坐上马车,听到姜雪卿说的话,他也颇为认同,“确实买一辆马车,日后出门也方便些,若是手里有闲钱,就买一辆回来。”“成,那过几日,正好我要去临县一趟,顺带去看下马车。”“驾。”姜雪卿一皮鞭拍在牛背上,驱车牛车往小镇方向赶,小山村路段坑洼不平,装在竹篓的酒坛子,互相撞击,发出咔咔声,吵得时野脑袋脑子有几分不是。他拧了拧眉头。抬手护住竹篓,减少酒坛子摩擦声,眉宇间渐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