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北泉保证道:“‘它’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禁锢住它的镯子也毁了,‘它’相当于自由了,不会再回来了。”姜南岸这才终于彻底舒了一口气。“你记得跟苏阑说一下,一定要给山上月姑娘娘庙里的女童像捐个金身。”挂断视频通话前,卫复渊还特地叮嘱道:“那可是她家的保家仙啊!”&&&&&&&&&卫复渊将手机揣回外衣口袋里,转头去看北泉时,看到他拿起桌上的金镯子,将它放回到黑丝绒的首饰盒里,盖上盒盖。他注意到北泉碰金镯子时没有戴手套,说明手镯应该当真没问题了。“感觉这镯子也不难对付嘛。”卫复渊撇了撇嘴:“竟然一个符就搞定了!”北泉听得有些好笑。“其实这还是小姜跟我们配合得好。”他耐心地给自家小男朋友解释道:“要搞定这件事,必须达到两个条件:一是金镯子上的‘意志’觉得自己已经杀死了苏阑,达成了‘它’的任务;二是当‘意志’在外杀人,脱离了附着的镯子时,手镯才会如此容易就被我破坏。”北泉笑着一摊手:“如果苏阑没有‘死’,那即便镯子损毁了,它也会继续缠着苏阑,直到它完成任务为止;而如果我们动作不够快,等‘意志’回到手镯上,再想要破坏它,难度起码翻十倍。”“原来如此。”卫复渊恍然大悟,对北泉这走一步看三步,提前算到了一切的本事默默感到了十二万分的佩服。“你在接到我电话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这镯子是什么了?”北泉笑了笑:“我只是有个大概的猜测而已。”他将首饰盒装进了衣兜里,用几近自言自语的声音说道:“它跟我以前遇见过的……很像。”北泉有个词说得很模糊,卫复渊没听清。他凑到北泉身边,距离近到几乎脸贴着脸,“你说什么?”北泉没有再重复自己刚才说过的话,而是侧头在卫复渊的耳垂上啄了一口,一秒岔开了话题。“好了,是时候把镯子物归原主了。”说着,北泉朝卫复渊眨了眨眼:“我们去找张依萍吧。”新婚-27这镯子你是怎么拿到的?朱陵已经将张依萍的资料打包发到了卫复渊的邮箱里。北泉和卫复渊两人坐在苏阑的客厅沙发上,快速研究了一下张依萍的情报。张依萍不是奉兴城本地人。她的老家在华西地区的某个地级市,张依萍在家中三个孩子中排行第二,上面有一个姐姐,下面则有一个弟弟。她的父母开了一家快餐店,不算富贵人家,倒也三餐无忧、吃穿不愁。只是这样的家庭,实在不像能拿出一只价值好几十万的古董金镯子,给二女儿戴着玩的。张依萍在奉兴大学时跟苏阑既是同学,也是室友,还睡的上下铺,整整四年来,两人关系一直都很好。本科毕业以后,张依萍本想考研,只可惜一战失败,又不愿回家,只能在奉兴城找了份工作,一边上班一边准备来年的二战。她在毕业后依然跟苏阑保持着紧密的联系,经常互相聊微信,偶尔还会约出来吃个饭逛逛街什么的。朱陵在二人的朋友圈中翻出了大量的合照,照片里,两个年轻姑娘笑得一脸粲然,看起来确实像一对关系很好的闺蜜。“张依萍在参加朱陵的婚礼前就从公司辞职了。”北泉以一目十行的速度飞快地翻着邮件里的资料。卫复渊跟不上他的阅读速度,干脆懒得看了,紧挨在北泉身边,将下巴搁在对方肩头,假装自己是只超大号的靠垫,等着北泉将邮件内容归纳转述给自己听。“而且张依萍也没再回过自己租的公寓,而是躲到了邻市郊区的一间小出租屋里。”北泉顿了顿,又补充道:“她还连手机号、微信号和其他一切可以联系上她的通讯方式都注销了。”“这么说来,这个张依萍早就知道那金镯子到底是什么东西咯?”卫复渊了然地一点头,鬓角短短的毛茬蹭得北泉耳朵发痒:“所以才会在送出手镯以后玩人间蒸发了?”北泉忍不住伸手将脸颊边的大脑袋推开一点,“好好说话,不要乱来。”卫复渊震惊又委屈地瞪着北泉。他心说我什么都没干呢,怎么就乱来了?!——你现在就坐在我怀里,真要想干什么我就直接动手了!——连摸都没摸一下就被嫌弃了,怎么想都太亏了!只是想归想,卫复渊还是不敢做些什么出格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