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越操劳反而过得越贫穷,这就是个极其恶劣以及非常操蛋的悖论。
当然了,谢珩也不认为爹是靠运气打赢的胜仗,实力还是排在第一位的。
南方,镇南将军确实降了。
没错,他懒得打,只有自已手里这些兵马,是平定不了整个南方战乱的。
倒不如‘诚心’投降,一起喝酒吃肉骂宣和帝,再骂骂谢韫之这个伪君子,然后等对方的大军杀过来,再一起平乱也不迟。
镇南将军是这样骂的,凭什么谢韫之就是镇国公?
而他辛苦多年才爬到镇南将军的位置,继续留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蹉跎,坊间连个他的传说都没有。
“连个破军师都比我有名,你说我能不恨他吗?”镇南将军看着眼前的封随月道。
暗想,原来湛州眼下做主的一把手并非周元聘那个叛官,而是这位名不见经传的神秘人。
“看来谢韫之果真是个伪君子。”封随月扇着扇子道:“竟然逼迫郑将军下跪效忠,否则便杀无赦。”
眼下他已经改头换面,有了新的清白身份,自从乱世伊始后,也一直用新身份做善事,出钱出粮救助百姓。
目前口碑很是不错。
镇南将军:“我也是被逼无奈,若是不跪,我身后的一众土兵们怎么办?”
听起来二人是真的有仇?
但封随月仍然不敢托大,继续试探地道:“既然如此,我看京城很快便会出兵征讨你我,届时倘若谢韫之挂帅亲征,便拜托郑将军应敌了。”
“没有问题,包在郑某身上!”镇南将军拍着胸脯说道。
管他爷爷的,先拍了再说吧。
届时兵临城下,他反手便挂大启旗帜,开城门迎远客。
横竖这叛军头子又不可能时刻盯着他。
封随月回到住所,身边的幕僚忧心道:“主子,您觉得镇南将军可信吗?要知道他当初也是站了队,助了当今一臂之力。”
“我派人查过,郑将军与京城那边没有什么瓜葛,一直窝在南边这个小地方,一看就不是京派的,估计是当真有仇,迫不得已才站队。”封随月道。
这倒也是。
幕僚唏嘘:“看来谢韫之的确是个伪君子,不然为何众叛亲离,连亲爹都反他?”
“仗着有几场胜绩,沽名钓誉罢了。”封随月笑哼。
为求保险起见,封随月还是回去仔细问了问谢淮安,看看对方是否知晓镇南将军与谢韫之的关系。
说起镇南将军的名字,谢淮安有印象,立刻笑道:“您放心,镇南将军此人可信,与谢韫之并无瓜葛。”
上辈子战乱后,这位郑姓将军便不战而降了,但也不肯跟着一起打仗,据说宁死不杀一个同胞,因此被谢淮安记住。
后来封随月登基后,念在对方颇有原则的份上,不失为一名良将,便令其继续当了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