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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第2页）

原森轻轻咂舌，&ldo;小鹿你故意避开话题的对不对？&rdo;

为什么哭？一看到你就哭了。

这要怎么说，如何开口说？

陆施宁打死都不说。

原森却想成了另外一回事，脸色逐渐变差，&ldo;你们两个没谈成，你就哭了？&rdo;

陆施宁愣了愣，这都什么跟什么？

等他反应过来，两个人已经走进电梯里。

陆施宁抬起头，&ldo;你为什么跟我进来？&rdo;

原森没有一丝动摇，理直气壮道：&ldo;我怎么不能和你一块进来？&rdo;

陆施宁：&ldo;……噢。&rdo;

电梯打开的那刻他又问：&ldo;谈成的意思是？&rdo;

弯弯的一牙月挂在半空中，天是深蓝色，透过走廊的一方窗照进零星一点光亮。

许是两个人走路的动静都太轻，声控灯没有亮起来。原森在一片黑暗里低头，手掌覆在陆施宁的锁骨处，食指轻轻按着他的喉结，声音低沉，&ldo;小鹿，别装傻，你明明知道的。&rdo;

陆施宁只是平静地问：&ldo;如果我们谈成了……&rdo;

原森起先愣了下，显然从没想过这个可能性，现在被陆施宁一提醒，瞬间变得焦灼又不安，&ldo;谈成了你哭什么？&rdo;

陆施宁甚至歪了下脑袋，&ldo;喜悦的泪水？&rdo;

原森不干了，往前一步，用一种捕食猎物时才会出现的危险眼神盯准他。

&ldo;别开玩笑，一点都不好笑。&rdo;

明明是很严肃的说法，陆施宁听了却更想笑。这是一种威胁，你清楚家养的狗狗护食，可还是把手伸过去，知道他不会真正咬你，只是吓唬你。

&ldo;你好像很在意。&rdo;陆施宁看向原森，眼睛里映照原森的倒影，&ldo;你为什么在意？&rdo;

窗外的月色亮得像一个昏沉的白昼，可惜不够圆。陆施宁回来的路上就一直盯着前面的那弯月看，一路上什么都没想，现在脑子里却满是想法，提问题的欲望填满他，骨头的缝隙间又钻出某种莫名的疼痛。

踏出这一步就不能回头了。

可骨骼越是酸软难耐，越是想要尝试伸展。

&ldo;陆施宁你不要明知故问。&rdo;原森扣住他的手腕，把他抵在门板上，声控灯闪了两下亮起冷白的光，&ldo;不是说好了和我试试看？&rdo;

&ldo;没有说好……&rdo;

原森听不得这些，就像他没办法想象陆施宁是为了别的人哭，流眼泪、委屈，一想到心里就泛酸。明明是他护着长大的小孩儿，怎么转眼的工夫就要不属于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