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在我这里,我现在就给你!”南明煦的声音破裂,南白根本是一个不按照常理出牌的疯子,这天下人在他眼中就没有不能杀的。
南明煦将解药拿出,他此刻半点温润公子的模样也无,声音紧绷,目光死死盯着南白手里染血的匕首,“他所中之毒名为忍冬,毒发时会剧痛难耐,且伴随着蚀骨奇痒,每一次毒发都会比上一次汹涌,所配解药有奇香,对中毒者有致命的吸引力,毒发时持有解药者对其下任何命令,他都会遵从。”
“另此毒无法彻底根除,唯有每月服用解药,解药服用及时,对身体无伤。”
南白的刀口指向南明煦,“你命令过他吗?”
“不曾,”南明煦谨慎回答,“忍冬毒发每月一次,我将他送到迦南寺之前不曾见过他毒发,你若不相信我所说之言,可以待这三十日里验证。”
“我遇见他不足半月,送他来迦南并非真心想取你性命,只是”
"他的妖丹。"
南白对于南明煦是否想要杀他这件事情漠不关心,要他死的人太多,有没有南明煦都同他没有区别。
但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怀安。
南明煦是聪明人,他没有继续辩解,将一颗雪白透亮散发着莹润白光的妖丹交出。
南白离开了禅院。
南明煦几步上前,“母后,您没事吧?”
“蠢货!”采薇一巴掌扇在南明煦的脸上。
南明煦被打得偏过了头,血腥气充斥在他的唇齿之间,庭院里的宫女跪了一地,除却恐惧,并没有惊讶之意。
“儿臣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何事,那个疯子要您的命,难道要儿臣无动于衷吗?”
“本宫的性命有你未来的大事重要吗?你是要登上那个位置的人!舍弃本宫一条性命又如何!”采薇的声音拔高,“这些年本宫费心为你经营与世无争的模样,为你笼络朝臣,收取民心,甚至”
采薇闭目,再睁眼,她的呼吸不稳,“甚至本宫为你付出了那样惨痛的代价!”
采薇的指甲深深陷入皮肉之中,她神经质道:“你决不能辜负我期待!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必须是你!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即便是以母后您的性命作为筹码吗?!对生育养育自己的母妃见死不救,踩着您的尸体上位,那我同那怪物有何异?!”
“又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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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安已经醒了有些时辰,南白不在,禅房的门从外锁了起来。
怀安等了些时间,回想起南白在火海中的模样,他悬着的心未能放下,需得见到南白。
他走到门前,正欲催动法力破开门。
门从外打开了,南白神色不善,“你想逃去哪里?”
怀安仔仔细细,从前到后将南白看过一圈,才有时间回答南白偏执的问题,“我想见你。”
他没觉出南白问这样的话语有什么不妥,“起火的事情,你可有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