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安伤得不轻,他们此刻难以往雪歌宗赶路,只能先回到客栈进行修整。
破烂的衣衫解开,如玉的皮肤上伤口裂开,浓郁的黑气缠绕其间,是怀安为了做戏逼真自己落下的伤口。
不止一处。
烛火重燃的暖居里,南澈给怀安喂了几颗灵药以缓解灵力压迫,而后开始看怀安身上的伤。
南澈面无表情为怀安包扎,动作毛躁不似之前细心,以至于怀安很疼。
他小声讨饶,“好南澈,我真的错了,求求你,饶了我这一次。”
怀安不常撒娇,多数时间被作弄得狠了,也只会一双眼含着泪,红着眼尾无声的看着南澈。
南澈受不住怀安这般,他脸上的神色仍是冷的,动作却细致了很多。
红烛烧到天明,第三日的早上,怀安和南澈离开了客栈。
自雪歌宗被魔化后,做出的伤天害理之事愈发的多,普通百姓和修仙之人皆受到迫害。
虽说诛夜实力强悍,但每日来雪歌宗讨伐之人从未有过间断。
出发之前,怀安手绘了一副雪歌宗的地图,他同南澈都去过雪歌宗,更别说怀安自小便是在雪歌宗长大的。
“我们此行主要目的是为救人,雪歌宗的禁闭室在后山,我知道有一条通往后山的小路,从这里走,我们可以绕过大量魔物。”
再往前走,便是雪歌宗的地界。
南澈听着怀安讲话,猝不及防问,“他们等的魔尊,是你吗?”
答案显而易见,也许早在宿梦殿的崖底交手,南澈就已经知道,只是彼时怀安身份如何,对于南澈来说,都无法妨碍他将怀安长长久久的困在自己身边。
怀安没有否认,“我带着记忆来到这个世界,这具身体幼时便承载着魔神力量,但我不想去做什么魔尊,他们的厮杀和我没有关系,我只想陪着你。”
“南澈,我答应过你,等救他们出来,我们就回落梅村,落梅村外的事宜同你同我,都没有分毫关系。”
南澈牵起怀安的手,“我自然信你。”
雪歌宗已许久看不见太阳,红黑色的云层遮天蔽日,诛夜立在顶峰,他的唇角沾了些血迹,似是被人打出来的。
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的好心情。
白雪团子飘在诛夜身侧,它同诛夜一同俯视,通往后山的小道上阵法已立。
此法阴毒,一但锁入阵中,修为尽失算轻,重则神魂聚灭。
鳏夫仙尊俏魔尊20
雪歌宗这日同往日无什么不同。
夏日里的蝉鸣聒噪在魔气弥漫的雪歌并不存在,这里拥有的只有寒意彻骨的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