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年恍惚间记起一个名字。萧景辰!那是梦中他的兄弟,云姨亲儿子的名字。……“辰哥儿乖,一天只能吃一颗饴糖。”“不嘛不嘛,我还要吃。”“饴糖吃多了会坏牙齿的,你看看景哥儿就是因为不听话得了龋病。”……萧景年忽然摇头,喃喃道:“才不是我不听话,是你说,我身为侯府未来世子,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必顾忌!”他伸手摸了摸嘴巴,眼神空洞呆滞,“好疼啊,好疼啊,快给我止疼药!”牙疼扯得他脑袋都疼,每次云姨都会给他吃药,吃了药就好,所以他便也没太在意。直到后来形成依赖。药效也从一开始半盏茶起效,到后来一炷香才起效,疼得他在床上打滚,云姨却逗弄着她三岁的孩子,看也不看她一眼。怎么会呢,云姨对他那么好,怎么会不管她?看着他自言自语胡说八道,许商序吓了一跳,赶忙让小厮去寻陆棠。陆棠赶过来的时候,萧景年正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喊牙疼。陆棠忙将他打横抱起放在腿上,伸手撑开他的牙关,上下检查一番,并未发现不妥。随后她察觉不对劲,萧景年的眼神不聚焦!“醒醒!萧景年!”陆棠轻轻拍打着萧景年的脸,很快,他的眼神逐渐恢复清明。“娘亲?”萧景年忽然泪流满面,“娘亲,我再也不多吃饴糖了,牙好疼啊!我的牙都烂掉了!”‘烂掉了’这个词,忽然让他脑海中回忆起一句话。那是父亲说过的话。“第三,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那是……请封世子后?萧景年迷迷糊糊一时分不清身在何处。萧知远赶过来的时候,对上一双冷厉的眸子。“边关环境艰苦,战事频繁,你为何要带着他来!”萧知远张了张嘴,“我本抱着历练他的想法。”陆棠:“历练?他才五岁!你带到边关来历练?”萧景年不同于一般孩子,他有癫症,身体本就比寻常孩子要弱一些,循循渐进才是正确的法子。萧知远沉默。他想起是陶云倾多次同他说,景年是未来的世子,应当提早历练,方能担起大任。此刻他也有些后悔,自从来了边关,景年异样不断,今日竟开始胡言乱语,着实让人心忧。“你是大夫,你应该知道他的情况才是。”萧知远说道。陆棠嗤笑道:“你是将军,你应该次次打胜仗才是。”“你!”陆棠不想再理会他,将他赶了出去。被关在门外的萧知远呆了。她真是长本事了!正欲扣门,一个士卒匆匆来报,天险处发现敌寇踪迹。萧知远匆匆去了前院。屋中,陆棠看着萧景年陷入沉思中。从脉象来看,他只是有些惊厥,可表现出来的状况却更为严重。她从未见过这种情况。好在萧景年迷迷糊糊还在呢喃什么,她听到了嫣儿,听到了云姨,听到了什么辰。他说话含糊,陆棠听得也不是很真切。陆棠给他扎了几针,他昏昏沉沉睡去,这次倒是安稳了些,一直到午后才醒来。“最近总是在做梦吗?”陆棠随口问道。她以为很好回答的问题,到萧景年那里却沉默了。“娘亲,我想一个人待会。”陆棠迟疑了一下,还是离开了。房间中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他的眼神变得深沉锐利起来。梦境是虚无缥缈的,但是他的却不同,偶尔想起的片段,事情前后逻辑清晰,不像是梦。不是梦会是什么呢。萧景年不知道,但是他需要求证,求证梦中的事情是否会真的发生,求证这梦有几分真。有了决定,萧景年闭上眼睛,脸色还有些苍白,心中却已经不再抵触做梦。用过午膳,萧景年想找父亲问一问,大理寺卿家的嫡女有几个,姓甚名谁,却被告知,父亲带兵离开平遥城了。他顿时紧张起来,“有敌袭吗?”平二叼着草根,瞥了他一眼,“只是去探查情况。”他不是很:()和离后她飒爆边关,父子双双火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