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小人知错。”
彻底酒醒满头大汗的黄牙人调转方向,跪在他面前感恩戴德,甚至此后逢人就夸他跟徐钰乃天作之合。
那夜的徐钰,是他此前从未见过的徐钰,拿出匕首在黄牙人面前比划那一刻,是真的想见血。
黄牙人也是被此前的刺穴激醒,那个怂货痛哭流涕认错,方才躲过一劫。
徐钰,想放手,也是不易啊!
“阿嚏~阿嚏~”
徐钰打着喷嚏进门,恰逢刘树、庄仁泽坐在大堂等早食,两人见他手里提着篮子,对视一眼迎过去。
徐钰早早将篮子藏在身后,警惕道:“作甚?”
“你这就没意思了!”庄仁泽挡在过道,侧头往他身后的篮子看,“买了什么,我瞧瞧。”
刘树抱着肚子卖惨,“师父,客栈早食还得一会儿。”
庄仁泽跟着点头。
见两人都捂着肚子,徐钰紧紧抱住篮子,道:“那你们等会儿再吃。”避开拦路的两人,小心翼翼上楼。
庄仁泽不忿道:“知道的是他抱着个篮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抱着什么心头宝呢!”
刘树赞同点头,“可不是,师娘就是师父的心头宝,师娘的早食自然也是心头宝!”
庄仁泽不敢置信,“你······”脑子没问题吧,现在是咱两吃不上早食哎。
刘树回座位,自顾自道:“换做是我给阿清买的早食,也舍不得给别人分呢。”
“噗~”庄仁泽“吐血”倒在桌上,“你们师徒二人没得救,就算我是赛神农。”
刘树满脸同情,摇头道:“日后这样,你可是很难成亲呢!”又抠搜又不大体贴人,谁跟谁倒霉啊!
“嘁”,庄仁泽不屑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我日后要娶京城的闺秀,才不要同哥儿成亲呢。”
心气这般高,老庄大夫有生之年还能四世同堂吗?
刘树替远在淮南县的老庄大夫担心了几息,不过······“你瞧不上哥儿?”
“我不是瞧不上,就是吧,我身边的哥儿就没一个好人!”庄仁泽很是犯愁。
他虽然接触的哥儿不多,但环视四周,一个赛一个有心计。
瞅着对面刘树,提醒道:“那魏景行就不说了,你家那何清也不是省油的灯!”
魏景行的心多黑啊,可在徐钰眼里,他的景行是天下第一好天下第一善,那狗腿谄媚样儿,真真没眼看。
与他相比,何清就是一只羊,不过这羊也不简单,不然如何将刘树拿捏的死死?
至于顾流风,没点能耐能成亲三年无所出还牢牢掌管徐家账簿?
“你说说,这三人哪个是省油的灯,当然,最不省油的还属魏景行。”
庄仁泽简直有道不尽的苦水,想到魏景行过往坑他无数次,气恼道:“你是不知道,那人在徐钰面前就一副任君做主的模样,背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