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如蕴连忙扭头往门外而去,「我去倒壶茶来。」
说完,急忙从他的视线里遁没了影。
只是又过两日,王復响处还是没有消息。
滕越一直称病在家休养,恩华王倒也没有立刻另他做事,显然还没有对他放下戒心,只让人请了他两次往帐中问策,滕越直道自己染病不便前往,都婉拒了回去。
可是外面却有人想要进府窥探,但滕越在寧夏多年,想要刺探进他府邸內院,那是万万不可能。
不过这日,恩华王再次让人来请了滕越过府问策。
这是第三次了,滕越想了想,应了下来。
但他走之前,却留了个心。
「我一走,这府里的状况就不好说了,」他把邓如蕴带到了一面墙边,拉开墙边放着的书架,手下微微探了探,一把将这面墙推开了一扇门,「后面是暗格连同府里地道,若是有人敢闯,你就藏进去。」
邓如蕴睁大眼睛,「府里还有地道?」
滕越说那是自然,「这寧夏城乃是边关重镇,谁家没有地道?更因如此,万一出了状况,你要小心藏好,免得被人探到。」
这些日都还算安泰,邓如蕴只觉应该也出不了什么大事。可想到那朱意娇的诡笑,心下又是不安,那朱意娇先前为难过滕越一次,被滕越挡了回去,却岂肯善罢甘休?
邓如蕴道,「你一走,我就躲进地道里。」
滕越点头,又把府里地道的几扇门,都同她说了说,将她安顿好,才离开了去。
而他前脚刚走没有一刻钟,外面突然道有贼人往此处跑来,要求各家各户开门搜查,滕府亦在其列。
消息传来,唐佑立刻跑到门前,「是那吴梁要搜人,还带了那荣乐县主,夫人快快藏好!」
吴梁此人早早就暗通恩华王的其中一个原因,便是他中意那朱意娇,只是位阶不高,朱意娇尚且看不上,但他此番为恩华王控制寧夏城立下大功,倒也能得了朱意娇几分目光。
此刻吴梁以搜捕为由带人前来,朱意娇就跟在其中,目的几乎不能更加明確。
邓如蕴立时应声,由着唐佑帮衬,登时藏到了房中的暗隔密道里。
她这边刚藏身进去,搜捕的人就进到了滕府外院,而朱意娇更是一步跨进了正院之中。
邓如蕴隔着暗隔的墙板,心下砰砰乱跳。
而朱意娇却似篤定了她人定在正院中似得,一边让人去搜东西厢房,另一边自己径直进到了正房中来。
她脚步比寻常女子要重而疾许多,三步並作两步跨入房中,那脚步声震得暗隔里的邓如蕴耳边发麻。
房中无人,朱意娇一眼看过去看了个空。
可她却没有登时离去,反而在房中走动着转了起来。
邓如蕴在滕越走后,就把自己的随身东西全都收进了箱笼里,放进了暗道中。
她听见朱意娇在翻动房中箱笼,似乎是没找到什么,有些不耐地动作粗鲁起来,房中被她翻得咚咚作响。
还是唐佑看不下去,不由道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