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狼心狗肺?王府给她吃穿用度,她倒好,还同这沈家没断往来?今次还躲进了沈氏的府邸,这贱人是不是早和那沈言星还有一腿?她还下堂?她应该沉塘!」
他直接污衊了过来,杨二夫人目瞪口呆。
「你血口喷人,他们好几年都没再见过面了!」
可朱霆广根本不想再多言,从袖中掏出一封休书来,直扔到了杨二夫人脚下。
「那贱人如何我不想追究,但她不干不净,我是不会再要了,让她滚吧!」
钱侧妃也没想到儿子连休书都写好了,她原本的意思是,将人接回去,把这事抹平糊弄过去算了,杨尤紜受了大亏,往深院一关,估计也活不了几年,何必同杨家撕破脸?
但她朝着儿子看过去,却接到了儿子不耐的眼神。
什么意思,他是想赶紧打发了杨氏女,然后去娶大太监的侄女吗?
此事暂时无人知晓,钱侧妃自也没有多言。
可在这王府母子的压制之下,不晓得还要怎么再为女儿辩解的杨二夫人,脚下发软。
但凡是个低些的门第,他们不敢这样欺凌杨家的孩子,然而这却是宗室王府,她就算不愿女儿被休,可要闹个鱼死网破也未必能贏。
杨二夫人双脚瘫软,悔恨不已。
她唯一能做的便是不接那休书,可到底要怎么办?!
这时,有人自外面一步跨了进来。
他冷声开口。
「人,我们势必要留下,但这休书,我们可绝不会接。」
眾人皆向他看过去。
是滕越。
滕越这话出口,朱霆广腾地就站了起来。
「滕越,你夜闯王府,我不追究你的罪责,你还敢自己上前?」
滕越闻言哼笑一声。
「你也大可以说我夜闯皇宫,可有证据?若无证据,便是污衊朝廷命官,不知道想要造反的是我,还是你们宗室藩王?」
他两句话问过来,直把朱霆广说得恼怒至极。
他確实没能抓到滕越的人手,空口说话也只能嚇唬嚇唬杨二夫人这般內宅妇人,但对於在外带兵打仗的三品武将,他可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心恨地看去,也只能道。
「那我今日只论休妻,又与你何干?你们若是不想让我休妻也行,」他阴惻惻地笑起来,「那把人给我带回去,我会好生照看她的。你们可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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