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带紜儿去哪?!」
直接回杨府必然不成,此事完全闹到明面上就不好收场了。
沈言星不由问了她,「伯母,带阿紜去我那,您看行吗?」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不行?
杨二夫人连番点头,「就去你那,就去你那!」
马车飞快往巷外驶去,邓如蕴却不禁掀开车帘往王府方向看去。
院墙內外沸反盈天,她好像看到了滕越和沈修的身影从墙头上面闪过,但只一瞬又不见了,反而短兵相接的声音不断。
沈言星见她双眉紧皱,连道,「夫人別担心,等我把你们送回家,我便回来接应将军!」
邓如蕴攥了手,也只能如此了。
砚山王府。
滕越带着人手援应了沈修,沈修见他过来两眼放光,「将军怎么来了?!」
滕越同他解释不了许多,只道,「可有兄弟折损或被他们抓住?」
「眼下还没有!」沈修摇头。
滕越道好,「你清点人手,咱们从西北侧突出重围!」
有他坐镇,沈修心下如同吃了颗大大的定心丸一样,他高声应下,在这王府侍卫的围剿中左右飞身地清点人手。
王府侍卫再厉害,也敌不过滕越和沈言星手下亲兵,皆是沙场里廝杀出来的人,不消多时,王府侍卫便七零八落,无法再合围滕越等人。
就这时机,滕越直接令下,眾人自西北巷口一衝而出,又分四面瞬间散去,最后往沈言星府邸匯合。
只是就在滕越要离开之际,身后突然传来了朱霆广亲自带人前来的声音。
「胆敢夜闯王府?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滕越根本不理会他分毫,不想这朱霆广手中弩箭颇有准头,竟一下朝着他后背而来。
滕越纵身跃起闪开,火把的光亮照在他侧脸之上。
朱霆广眯眼看去,他一下辨认出了那侧脸。
「滕越?!你是想要造反吗?!」
他喊声而去,可滕越却根本不应声分毫,他侧身将箭闪开,带着手下的人,须臾间在巷口散去无影。
朱霆广的手下紧追过去,而他更是咬牙切齿地要亲自追上。
他不曾想,滕越这杨尤紜表了两表的表哥,不仅多管他王府的閒事,竟然还敢夜闯王府?掌了兵权,就不把他这宗室王室看在眼中了吗?!
他心恨着要追去,却被人急声叫住,他回头看去,是他生母钱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