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越微微侧身就带着苍驹躲了过去。
眾人打马已经到了大街之上,街上虽然行人稀落,但也不免早起出门做生意的人。
眼下见有人当街跑马射箭,无不惊叫连连。
施泽友可不论街上百姓如何,他只为逃命横衝直撞,带着人直奔城门而去。
滕越却多少要有顾及,待一路追到了城门前,只见施泽友恰同他在城门口的人接迎了起来,直直闯出了城门。
滕越却知眼下赶不上了,天色越来越亮,再就这么追去,不免要在施泽友面前暴露了身形。
他心恨不已,已知无法再追,却不禁再次搭箭在长弓之上,只朝着那施泽友后背,一箭携风带雨地射了过去。
利箭在雨幕里飞速穿梭。
刚刚跃到城门口的施泽友,原本只觉身后追击之声浅了下来,不料耳边倏然再次出现利箭破空之声。
这声一处,他浑身冷汗齐齐冒了出来。
他不免又想闪避,但却完了,只来得及侧开半身,那箭便从他肩下一穿而过。
施泽友几乎要坠下马来。
「将军!」有人急声叫他。
他堪堪在这剧痛之中,回了几分清醒。
他虽然没有完全避开,却也避开了要害,只要撑得住不坠落马下,就还能生还!
施泽友咬牙紧撑,再顾不得吴家人的事,奔出了城。
城內,滕越一把将长弓掷了出去。
沈修起身接下的时候,看到他眉眼间儘是失望。
但那施泽友岂是好杀的,若是好杀,以此人多年间迫害的人家,他早就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沈修连忙同滕越道,「将军莫要再追,这城中还有施泽友剩下的人马潜伏其中,咱们还要小心行事才是!」
滕越自是知晓轻重,沉着脸色弃了马换了衣衫,先问了吴老将军夫妇有没有安稳送出去,待得了肯定的答覆,又问了一句。
「城北那边,吴家两位少爷,还有夫人,都如何了?」
城北。
邓如蕴先是按照计划露了身形,她引了几人朝着她追了过来,但都被潜伏附近的滕越的侍卫摁住了。邓如蕴无恙,还让跟着她的人缠住了几个施泽友的兵。
但她这会,忽的发现一处破败的院门前,有人偷偷向这边打量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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