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手里拿着一朵丝绸做的鲜艷的大红花,同先前人人挤在门口,要抢的他胸前的那朵一模一样。
「你怎么拋出去又收回来了?」
人人都要沾他的喜气,想沾了这喜做事也像打胜仗一样顺遂。邓如蕴也想要,但她可抢不到。
她问过去,滕越笑着摇摇头。
「送出去的东西可收不回来,但你想要的话,我」
邓如蕴被他嚇到了,「你不会送出去的是假的吧?」
她这话直接引得滕越笑出了声来,男人将那朵在战场上贏来的大红花拿到了她脸前。
「我送出去的不是假的,也不会再收回来了。但我今日这喜气,想给你也沾一沾,」他看着她的眼睛,「所以我跟都司要了两朵,给你留了一朵。」
那朵战胜之花鲜艷娇嫩,他就这么放到了她手心里。
「玉蕴堂开业我没来得及去,这就算是我的赔礼了,行吗?」
邓如蕴不想他还记得这事,明明他出征已经给她道歉过一次了。那算是什么紧要的事,要他这么多日子了,还记掛在心上?
她默然看过去,红花映着他的脸,他把筷子往她手里塞过来。
「不是饿了吗?快吃饭啊。」
他说着,又往她紧攥着红绸花的手上看过来,「看来蕴娘很喜欢这个,但花已经是你的了,那就永远是你的,丟不了,快吃饭吧!」
他这么一说,邓如蕴才发现自己手里,竟然把红绸攥得都皱了起来。
她赶紧松开来,他给她盛了汤又夹了菜。
邓如蕴確实是饿了,轻声道了一句「谢」,这字还没出口,就被他看了回来。
「你別说旁的,只管吃饭。」
邓如蕴见他盯得可真紧,不由也有些好笑,她拿起了筷子来。
饭菜异常得合口,只不过饭吃了一回,唐佐就来了一趟,他只能让她先吃着,「我去宴席上转一圈,同他们喝两杯酒就回来。」
邓如蕴点头,听着外面吵吵闹闹的,好像正有人在寻他,赶忙催他去了。
书院外。
有人到处找滕越,找不到就只能问孔徽,「滕越人呢?他家办接风宴,让咱俩帮他喝酒算怎么回事?他忙什么呢?」
说话的人正是滕越在寧夏的同袍兄弟王復响,王復响受了点小伤,嫌弃寧夏被恩华王和大太监的人爭这场战事的军功,弄得乌烟瘴气,干脆趁着受伤、领赏来了西安,躲两日清静。
他和孔徽和滕越三人素来要好,替滕越宴请宾客倒没什么,他只道,「总得给我们说一声,他做什么去了吧?」
他刚从寧夏过来不知情形,但孔徽却是有些猜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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