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如蕴回了神,俯身摸了摸玲琅的小脑袋,她点点头,「过会吃过饭,你去先生那读书吧,姑姑想回城东陪太婆婆住些日子,若你也想去,就每日下了学,让秀娘送你过去。」
玲琅一听她要暂离滕府回城东,连忙拉了她的衣角,「我也跟姑姑回去。」
只是小傢伙又想到了另外一个人,「那姑父也去吗?」
邓如蕴跟她摇摇头,她说不,蹲下身来笑着同玲琅道。
「这里才是他的家,他同咱们可不一道。」
况且,他只是旁人家的姑父啊。
但玲琅今日不知怎么没叫他旁人家的姑父,兴许在这一日一日的相处中,连爱记仇的小傢伙也同他亲近了起来,把旁人家的事忘了。
人总会这样,每天看着身边一起行路的人,就忘了原本自己要走的方向。
邓如蕴带着玲琅一起吃了饭,就把她送去学堂同滕簫一道读书去了。
她自己则让秀娘替她收拾了过冬的衣裳,把跨院里制药的器具也带上一些,准备这一过,把整个冬天都度过去才好。
她让人给滕越留了口信,就说她外祖母这两日有些不適,她就先回去了。
说完,带上随身的物件,头也没回地离开了柳明轩。
滕越回到家,连玲琅下学也走了。
他讶然,问了人才晓得夫人回了娘家照看外祖母。
「夫人的外祖母是出了什么事吗?」
「那好像没有,只是不適而已。」下面的人回。
滕越松了口气,眼见着柳明轩灯火暗淡,玲琅的兔灯西厢房和他与她的正房都没有点起灯火来,整个院子里只有北风呼啸。
「夫人可说什么时候回来?」
下面的人却摇头,「夫人没说。」
滕越想去城东看看,可他回来的有些晚了,这会天早就黑了,他倒是无所谓,只怕是到了城东把她们一家人都吵起来。
他只好自己换了衣裳,却並没有什么睡意,在院中走了两步。
他却想起来柳明轩是有个跨院的,只不过跨院並没修缮,一直封堵在里面过不去。
蕴娘的外祖母年岁大了,老人家又糊里糊涂地让她不放心,最好的办法还是把外祖母並涓姨都接过来。
家中院子最大的除了正院和母亲的沧浪阁,也就是柳明轩了,到时候把跨院收拾出来,让外祖母和涓姨同玲琅住这儿,跨院留给她们制药,他和蕴娘搬去正院里住。
提及这,他往正院的方向看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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