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如蕴却说不然,「有些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他敞敞亮亮,但也有些人总是有些秘密的。」
她在说她自己,也在说某个人,「比如这个人是真的没钱到只能骑毛驴,还是大隱隱於市,寧穷着也不把身份亮出来呢?又或者说出来的名字,是真的名字,还是假的呢?又或者根本就是反着的?」
她脑袋轻摇着点了他几句似是而非的话。
白春甫直接笑出了声来,他连连摆手求饶。
「好了好了,我不套你的话了就是,姑娘可別说了,在下遭不住了。」
再说几句,他怕她真把他的身份拆出来。
这会他目光落在她被黄粉覆了的脸上,从鬢边可窥探得到她白皙的脸颊,同那双灵动的眸子一样,此刻微微撅着抿起来的唇,会令她整个人都散着如林中小鹿一样灵巧聪颖的模样。
白春甫不由多看了她几眼,直到听见她道。
「你该叫我梁师傅。」
他看着她无奈地笑,「好好好,梁、师、傅。」
他只能又问,「那竹黄有了消息,我怎么告诉梁师傅?」
邓如蕴回了他,「我会每日让人过来的。」
这般过了两日,竹黄真就得来了消息,说两个贼人今日下晌要去城北的花市上和他们的老大接头。
邓如蕴得了消息的同时,白春甫就问了她,「报去衙门吧,可不要自己行事。」
邓如蕴也晓得那贼头头的厉害,点头道好,白春甫干脆跟秦掌柜说了一声,「我陪你一道去趟衙门捕房。」
衙门捕房皆是官差捕快,邓如蕴没同他们打过什么交到,她见白春甫愿意陪她,心下略安,不再同他戏謔着玩,正经跟他道了句谢。
男人领了,笑道,「我只当梁师傅欠了我一次人情,用小簿子记上了。」
邓如蕴:「」
行吧。
贼头下晌就要露面,两人也不耽误这就衙门捕房去了。
邓如蕴损失了一百两银子,是正经的苦主,她把事情前后同捕快说了,又把得来的消息也讲了出来,还非常懂事地花五两银子买了包茶叶递了上去。
捕快自然把这事听进了耳中,又让她把见到的贼人样貌说了来,白春甫也见了那贼人,当下他问了一句。
「此贼颇为厉害,身上还有暗器,不知捕爷这里,有没有近来在抓的贼人画像,说不准正是其中一人。」
捕快一听连道有理,当即将画像找了出来,邓如蕴和白春甫辨认了一番,还真就从画像里指出了一个人来。
「像是此人!」
他们两人不知这贼还犯过什么罪,画像都被捕快拿在手中,但几个捕快相互眼神一对,有人道,「此人另有上面的人在抓,你们先等着,我等得先往上通稟!」
邓如蕴一听这还是要要犯,还有旁的人马在追,心下都高兴了起来。
这不比她自己抓人容易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