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公子停步转身,对上楚安乡目露哀求的目光。陆大公子叹了一口气,道:“好吧,此事我不说。”
这是要给楚芳晴留一个颜面吗?陆大公子觉得留不了,但竟然楚安乡这个当爹的这么想,那他应允了就是,想想,陆大公子又加了一句:“我会与复生说一下的,让他也不说。”
“多谢,”楚安乡跟陆大公子道谢。
陆大公子似是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最终叹气一声,转身走了。
大堂里这下子没有外人了,下人们大气都不敢喘,低头等着自家将爷发话。
过了许久,陆大公子可能已经骑马离开别府所在的这个街了,楚安乡才慢慢地吁了一口气,跟还跪在地上的管事婆子道:“你去将事情告诉王氏。”
管事婆子不敢多想,答应着从地上站起身,退了出去。
王氏还眼巴巴地在空屋里等着吊唁她女儿的人,没想到吊唁的人没等到,让她等来了又一个噩耗。
“这不可能!”王氏跟管事婆子大叫,怎么会是她害死了女儿呢?
管事婆子哭了起来,边哭边道:“那人真是奸细,翻墙跑的时候,被严少爷身边的展侍卫长逮了个正着,话是朱九爷亲自问出来的,这事儿错不了。”
王氏往空屋外跑,她要见楚安乡,她要听楚安乡跟自己说,可是人没跑上几步,王氏便瘫坐在了地上,这事情不会是假的,这个时候了,谁会无聊到来骗她一个死了女儿的妾?王氏想,她活不了了。
太过年轻的三军统帅
听到楚芳晴生母吞金自杀的消息时,严冬尽跟楚家老族长坐在楚家老宅的花园凉亭里,面前的圆石桌上,还摆着酒与几碟下酒菜。
“五十两?”严冬尽看着来报信的人,哂笑了一声。
为了五十两银子,招了一个害死自己女儿的人进家门,王氏自己不去死,楚安乡也不会放过她的。老族长晃一下手里的酒杯,所以王氏的命,楚芳晴的命,加起来也不过五十两银?看一眼坐在自己对面的严冬尽,老族长胸闷得厉害。
“知道了,”老族长跟来报信的下人道:“此妇不过是个妾,没有为妾办丧事的道理,让孙氏看着办吧,城外难道找不着一处埋尸的地方?”
“是,”报信的下人跑走了。
严冬尽将筷子拿在手里,问老族长道:“楚老找我过来,就是请我吃饭的?”
看看严冬尽手里的筷子,又看看这位面前干干净净的碗碟,滴酒未少的酒杯,老族长道:“这酒菜不合严少爷的胃口?”
严冬尽面无表情地道:“我来之前用过饭了,明日要出征,我就不饮酒了,等我打了胜仗回来,我再来府上向楚老你讨一杯水酒。”
明知道这位是不愿用府里的酒菜,要这位说出来的话让你没办法反驳,老族长笑一下,放下酒杯,跟严冬尽道:“我问过了,我楚氏的那帮子孙,还是有人愿意随严少爷出关征,去沙场上建功立业的。”
严冬尽神情认真地听老族长说话。